“是吗?”凌曲看了看,说,“我八百年没用过它了,乍一眼还觉得它比往日颜色素淡了些。”
哪里素淡了!思衿内心忍不住说。落星跟它比起来,就仿佛一根烧火棍!
“这上面也不是什么宝石珠子,都是各种毒虫的眼珠子,我将它们杀了,去取出眼珠嵌上去,说来也稀奇,几年都没见腐烂。”凌曲说着就要将雀翎剑递给思衿看。
思衿捂住口鼻连连后退,一脸不可置信:“这些都是毒虫的眼睛?那你还……”
凌曲一脸无辜地说:“我怎么了?”
太阳下思衿的脸涨得通红,原本就不利索的嘴仿佛打结了似的:“还用它……用它的剑柄……我……”
凌曲眼中的笑意实在绷不住了:“还练不练了?若是不练,咱们可以换个场子再练。”
他这句“换个场子再练”说得着实有深意,思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既然是自己提出来练武的,不能轻易出尔反尔,思衿只能咬咬牙,说:“练。”
凌曲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那么,阿衿,承让了。”
这是凌曲第一次正儿八经同思衿交手。雀翎剑软而锋利,次次都在离思衿脸面三公分处戛然而止,凌曲道:“小呆子,你怎么不躲?”
不是思衿不想躲,而是凌曲看似站在原地,实则动作速度非常快,思衿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落星对于雀翎剑原本是有优势的,可是凌曲却硬生生地让思衿毫无还手之力。
凌曲反手握剑,剑柄在思衿下颌挥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风:“你不躲,就仿佛我欺负你似的。”
他速度慢了许多,思衿这才可以见招拆招:“我并非不躲,而是摸不透你的路数。”
凌曲笑了笑:“真到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还管什么路数不路数,活命最要紧。阿衿你记住,只要能将对方置于死地,什么高明的手段都使得的。”
雀翎绕着落星,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刹那间,凌曲忽而松了手,雀翎剑划过长空,落到院内一人的脚尖上。
那人被吓到似的叫了一声,声音让凌曲眼神微愣,皱紧了眉头。
思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高兴地喊:“杵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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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杵济口干舌燥,一口气喝光了一盏凉茶,“我打听到一件事儿。”
“等等,先别说这个”思衿给他又倒了一杯,关切地问,“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我问过师兄,他们大多说你回不来了,我和你主子担心你出事。”
“别耽误孩子喂乳。”凌曲提醒思衿。
这倒是提醒到了点子上。孩子太小,喂奶的时辰又总是变化,需要思衿时不时留意。方才练武一时半会耽误了时辰,思衿差点忘了孩子或许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