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那人笑着,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我还有别的事,得先去忙,我们平湖城外见。”
“嗯。”
薛闻笛满心欢喜地去赴了一场约定。
“嘶——”
他忽然头疼起来,跟针扎一样,忍不住扶了下额头,薛思脚步一顿,将他拉上前,附耳问道:“怎么了?”
“头疼。”薛闻笛老实回答着,薛思微凉的掌心覆上他的眉心,先前那道细小的漩涡好像稍微变大了,周游全身的灵思微妙混沌,这才让他头疼。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傅及他们也都围了上来:“大师兄,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薛闻笛微微蹙眉,倾身向前,大半重量都抵在了薛思手上。
“师父,让我靠一下。”
他说得极为可怜,薛思顿了顿,问道:“要不我背你?”
薛闻笛一怔,大庭广众的,这不太好吧?
文恪却乐见其成:“大师兄的衣冠冢在蜉蝣曲榭,离这儿很远,你不要硬抗。”
薛闻笛其实也不是很抵触,就是脸上烧得慌。
曹若愚见状,还以为他当真病得不轻,急忙劝着:“大师兄,你要是怕累着师父,我也可以背你的。”
“噗。”
文恪一想,完了,小楼这个师弟怎么这么憨啊?
薛闻笛长叹,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我自己能走。”
几人又你一句我一句瞎扯了半天,孙重浪竟也不急,愣是等着他们谈完这桩“大事”,才继续带路。只不过这回,薛思与薛闻笛并排走,那个木箱由曹若愚帮忙抱着了。
文恪戳戳那个小傻蛋的后背,对方回了个头,还以为是自己挡了道,就往旁边让让:“文长老,您走前边。”
“我不走前边。”文恪笑笑,和他闲聊起来,“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说实话,他这眼神,真得名字对不上脸。
“我叫曹若愚,小字无衡。”
“佩剑了吗?”
“还没有。”
提到这个,曹若愚就有点沮丧,“我还没修炼出剑气,师父说暂时不授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