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言抬起眼,“你们三个关系挺好。”
“贺嘉柔有对象,”江绪说,看穿这人在介意什么,特地解释,“是另一个大学校友。”
叶昔言挑明,“她喜欢过你。”
江绪不瞒着,“也不是真心对我有意思,她那时候有另外的女朋友,但是女朋友跟一个男生好了,男生找过来骂了她,接受不了同性恋,说她带歪了那个女生,她不服气就冲动拉我充数找面子。”
“然后呢?”
“告诉对方她有人追,没病,很正常。”
叶昔言动动唇,嘴皮有些白,干巴问:“你追她了?”
“没,”江绪说,“我跟她从来都不是这种关系。”
叶昔言不自觉揪着床单,记起苗寨那回,对方亲口讲的,跟发小一起攀登过珠穆朗玛峰。现在所知道的发小就两个,符合描述的就一个,除了贺嘉柔没别人。她本来也不是很在意这个,莫名就想到了,还是不松口:“她不一定这么想。”
“怎么想?”
“不是被骂了才有那个念头。”
江绪收起腿上床,“没有过。”
叶昔言:“她下午说的。”
“她诓你,”江绪回道,全都坦诚,“爬珠峰她现任也在,我们是一群人。”
叶昔言这时惯会钻牛角尖,估计今晚早纠结过了,逮着以前的话不放,“可是你当时告诉我不是一回事儿。”
江绪闻言就怔了怔,有点没反应过来,半晌,说:“确实不是一回事儿。”
叶昔言拧眉。
江绪说:“她是她,周延是周延。”
这话含义可就深了,只差直接点明。
叶昔言哪会听不懂,当即就转过弯儿来了,张张嘴,到底还是讲不下去。憋了会儿,她拧巴地哦了声。
江绪又说:“我跟她不可能。”
贺嘉柔今天闹得太过,没分寸,即便后面主动澄清了误会,可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还是挺堵人。虽然清楚叶昔言不会偏向那些,但该解释的还是得讲清楚,毕竟这一天下来够多事了。
江绪碰碰叶昔言的手背,用胳膊挨胳膊,给叶昔言回缓的时间,一会儿,还是抱住她,难得放低自己,再次低声说:“对不起。”
她闷闷道:“不至于……”
江绪安抚地说:“不要窝火。”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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