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言抬起眼皮子,声音也低,“行。”
“我不插手你的事。”
“嗯。”
“需要帮忙就说一声,你不离开,我们还是队友。”
“知道。”叶昔言说,“谢了。”
周延沉默。
这一局球打了挺久,难分伯仲。
收尾那会儿叶昔言发挥太一般,落了下风。
周延当做看不出来她放水了,还是正常打,进了一球才拆穿:“不用你让。”
叶昔言辩解:“没让。你是我朋友,我才不让你。”
最后是周延赢了。
charles他们在旁边欢呼,净傻乐。
“昔言可算输了,赶紧的,换人换人!”
一群志同道合的凑堆,光是打桌球都能折腾半个晚上,一局又一局不知厌烦。
烟头扔了一地,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味道,都是一起瞎混的,谁也不嫌弃谁。
打完球再出去吃夜宵,跟从前一样。
herbert是大财主,包揽了今晚的所有开销。五个人围一桌吃喝闲扯,聊比赛聊现在,再聊聊禾田庙的帮扶计划。
再之后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又讲到了各自的家里。charles喝大了,到后面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中英德三语自由切换着抱怨他家希望他早点退役,让回去打理家族事业,还说起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上头了没酒品,打胡乱讲啥都说,磕磕绊绊的。
叶昔言是桌上唯一没喝酒的那个,晚点还得开车送他们回去,即使距离不远,可这大半夜的乌漆嘛黑哪敢醉酒驾驶。
散场了,她送他们。
这四个人分别住的两个房子,中间隔得还挺远。
周延与herbert先被送达,再是剩下的两位。陈江潮酒量奇差,比叶昔言还夸张,上车就睡了,等到房子门口了还得叶昔言扶着上楼梯。
进门后,送陈江潮回房间,charles给叶昔言倒了一杯水。
叶昔言都要离开了,可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接过杯子,旁敲侧击了一些关于江家的事。charles的家族与江家有生意合作,那他应该知道江父,也许能透露什么。
不过让她失望了,许是问得太迂回了,charles一概答不上来,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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