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洛基一愣，
随后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和韦恩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显然，
韦恩的反应和他预期之中的明显不太一样。
“你怎么没有受影响？”
洛基有些诧异，
但是这份诧异很快就被愤怒替代。
“我天生就应该是王，而你们，都该成为我的奴隶。”
洛基在咆哮，
声嘶力竭，
脸已经涨得通红，甚至连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
之前竖立起来的优雅高贵的形象，
瞬间轰塌。
“你这么想要当王，为什么把这个玩意儿放到斯塔克大厦里面？”
韦恩指了指一旁的仪器，
对着洛基露出一些轻蔑的微笑。
很明显，
洛基选择这栋低调破楼，而不是一旁金碧辉煌的大厦已经意味着，
他怕了。
这种自大自傲，还患着装逼癌晚期的患者，竟然放弃了成为万众瞩目的那颗新星，而心甘情愿的选择了一栋毫不起眼的大楼，
足以证明他内心的不安，恐惧，
同时，
这份不安，恐惧又无时无刻的不在刺激着他内心那份可怜的自傲。
这种将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选手，
想要正面击溃他，
想要将他喷的心神失手，
很明显只能从他最难以正式的事实入手。
“所以你其实已经开始惧怕我们了，为此，你宁愿放弃大出风头的机会，像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窝在这破旧的垃圾堆里。”
韦恩撇了一眼大楼内部，
和斯塔克大厦相比，确实就是一个面积大一些的垃圾堆罢了。
“呵，我怕了？”
洛基自嘲的笑了一下，
情绪稍有缓和，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整个人又一次恢复了之前的那种仪态，
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再也回不到当初，
就像是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在落入了一次凡尘之后，就算重新回到了神域，真的就能够重新变回当初的那个自己吗？
看看现在的索尔和之前的索尔，
就能够看出，
神也是人，
他们也有着和人类相同的情绪，
他们也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只不过这些影响让索尔更加成熟，
而对于此时的洛基而言，
这个影响让他几乎成为了一名疯子。
一名为了证明自己，为了自己心中那份执念甚至不惜毁灭世界的疯子。
忽然，
韦恩一愣，
看着眼前正在斟酌着言语的洛基，
韦恩的思想瞬间飘忽了起来，
索尔和洛基虽然被以前的人当做神，
但实际上，
他们只不过是外星人，也拥有喜怒哀乐，也有着爱和恨。
但是，
韦恩忽然之间就联想到了自己脑细胞刚刚被激活时的状态，
那时的自己可不像眼前的洛基，
那时的自己似乎和整个宇宙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
那股浩大的宇宙意志，几乎要将自己身为人的那一面给直接抹除，
难道，
世界上真有神？
如果自己当时任由脑域继续开拓，
自己会不会真的成为一个没有感情，只剩下理智的真神？
如果自己有可能成为真神的话，
那么是不是其他人也有机会，
是不是已经有人成为了那存在？
一个忽然蹦出来的想法，为韦恩引出了更多的疑惑，
以及，
不安。
“如果不是你！”
一声爆喝将韦恩拉了回来，
洛基用手里的权杖狠狠的撞击着地面。
“如果不是你乱按，我的计划早就已经成功了，所谓的复仇者，所谓的人类的最后防线，早已经被我破坏。”
“你们这些人，并不明白什么才是智慧，并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洛基再次癫狂，
韦恩的话像是一支利箭狠狠的射进了他心中最脆弱的部位。
他能够忍受失败，
甚至能够忍受别人的威胁，
但是，
他不能忍受有人指着鼻子对自己说，
你怕了，
你怕了那个自小与你一样长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