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的头部忽然出现了两个白点。
韦恩又蹲了下来，
一方面是因为方便两人交流，另一方便则是遮挡好自己的要害部位。
“能说话？”
约瑟夫的眼睛眨了眨，
似乎是在回应韦恩的话，
又过了片刻，
他终于张开了嘴，声音若有若无，就像是飘摇的烛火一般。
“能。”
“还觉得你们九头蛇厉害吗？”
“呵。”
约瑟夫忽然笑了起来，眸子里再也不像是之前那般呆滞，而是有了属于正常人的神采。
干枯而又漆黑的嘴角朝着两边翘起，显得十分的狰狞。
“九头蛇”
“九头蛇什么？”
韦恩将头稍微向下移了一些，同时一只手伸了出来。
约瑟夫的声音太小，使得刚刚的话他没有听清楚，
如果约瑟夫都被打成这幅模样了还要高呼一声九头蛇牛笔，
那么韦恩就准备立马动手锤死他，
毕竟这种顽固不化的老铁，他感觉自己和他没有什么话好说。
“九头蛇都是魔鬼。”
“哟呵。”
韦恩一乐，
原本抬起的手也收了回来。
“你之前不是说我是恶魔吗，难道脑子被打短路了？”
“哈，我认识你，韦恩”约瑟夫的眼白翻了翻，这是他现在唯二的能够自己完成的动作。“我在福利院时，就看你不爽。”
“”
韦恩的眼睛也翻了翻，道“说的跟我看你很顺眼一样，
对了，
其他的人呢？
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加入了九头蛇，其他人宁死不从被杀掉了？”
之前的福利院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到现在为止，
韦恩也只在外面遇到过约瑟夫一个人，其他人则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对于那些人的品性，
韦恩大致也都了解，
按道理说，
如果九头蛇逼迫他们在九头蛇和人类之间选择一方加入的话，
韦恩敢打包票，
在那种环境下，
福利院里的那些精灵鬼保证毫不犹豫的选择直接加入九头蛇。
那么，
既然约瑟夫加入之后能继续出来蹦跶，
那么其他的人呢？
“他们？”
约瑟夫再一次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同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们都死了，
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
你不知道我们遭遇到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但是，
所有被转移的人都死了
死了
都死完了！”
约瑟夫的情绪有些激动，这让他的心脏忽然停了两拍。
“怎么死的？”
韦恩咬了咬嘴唇，
要说他和福利院那些孤儿有多么深的感情吧，倒是有些夸张，不然也不会从来没有萌生过想要找到他们的念头。
但是要说完全没有感情，也有些过分，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小伙伴，就算是之前的关系并不怎么熟络。
忽然间听到他们全都死掉的消息，
韦恩也不禁觉得心间一寒，
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自己之前逗弄c罗和梅西的画面，
以及众人一起挤在那台老旧的电视机前的场景。
“是九头蛇害死了他们
是我，
害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