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道:“我明白的,遁叶,谢谢你。”
郑隐听到沈约喊自己的字,顿了一下,眉眼舒展开来:“你尽管安心去做你想做到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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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日头正烈,沈约赶了好久的路,才堪堪到离寒山近的陵比县。
陵比县在寒水的上高处,山不知道繁华多少倍。给沈约赶车的马车夫恰好是陵比人,正是中年,一手勒着四根缰绳,神情淡定,似乎已经对这崎岖不平的山路司空见惯了。
“这位少爷呐,”那马车夫大叔道,“我们陵比可比寒山好多了,要是作什么生意,应当还是来我们陵比的好。”
那马车夫以为沈约要做生意,想着要为自己的故里拉一拉生意。
沈约倒是存了一份了解的心:“寒山和陵比相隔不过数百里,为何寒山连年大水,而陵比却无甚影响?反而还有你口中说的繁华呢?”
那马车夫闻言笑了笑:“这不还是我们陵比天赋的地势好?我们陵比虽然只是和寒山相隔不过百里,但是我们可是隔着一整个请舟山!”
“为何?”沈约道。
一座山如何能决定两个邻县的不同生死?
马车夫道:“我们陵比县在寒水上游高地转折点处,我们地势本来就高,况且不,陵比面积不大,就是算寒水堆积的再厉害,都淹不到陵比。”
“那寒山?”沈约问。
“寒山嘛,”马车夫道,“他们的运气是真的不算好,谁叫他们在请舟山的正上方呢?水排不出去,肯定是要发大水的呐。”
沈约还在努力思考水利原理。
那马车夫看沈约一脑袋的头疼,嘿嘿一笑:“少爷呐,寒山这样已经很多年了,大家都有自己生活的办法,少爷担心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
沈约点了点头,在陵比县歇脚,打算先过了这一天再去寒山。
“约哥哥?”
少女的声音婉转悦耳,沈约一抬眼,竟然看到了杨雪轻。
“雪轻?”沈约惊讶喊出声。“你缘何会在此?”
杨雪轻嘻嘻笑着上来拉他一起坐,道:“我为兄长践行。”
“听昶?”沈约蹙眉,“他要出远门?”
☆、采花贼
杨雪轻点点头,道:“他自己其实也不知道是自己去,被我叔父哄骗着去了,故而没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