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打过你,那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快告诉我们?”没等弟弟将话说完,张迎春着急打断了弟弟的话问道。
“没人打我,是在路上被狼咬了一口,没什么……”张文礼依旧忍着疼痛苦笑着回答道。
“什么?”张迎春好像没听清楚似地问道。
“你说什么?”高荣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在往家走的路上,对了,就是老爷岭南侧岭下,遇到了一只狼,结果被狼咬了一口。”张文礼尽力用最简短的语言回答道。
“这有多危险呐……”张迎春一听有些后怕地说。
“那只狼呢?”高荣丽觉得丈夫没被狼害死,而且还活着回来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因此想知道那只狼是在什么情况下逃跑的,于是问了这么一句。
“被我打死了。”张文礼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你说什么?”高荣丽压根就不相信丈夫说的话。
“真的……真的被我打死了……我跟你俩还能玄乎吗?”张文礼认真地说。
“文礼,你伤的厉害吗?”张迎春急于想知道弟弟伤的程度。
“没什么,只是被那只狼咬掉了一块肉,没伤到筋骨,不碍大事。”张文礼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道。
张迎春和高荣丽赶忙给张文礼脱去夹袄,然后打算揭掉伤口处的包布。高荣丽怕丈夫冻着,忙去自己的房间拿出那件新棉袄。就在高荣丽给新棉袄披在丈夫身上的时候,张迎春揭完了张文礼伤口处的布条……这时她俩愣愣地看着那深深的、塌陷的、红红的、还在渗血的伤口——由于刚才张迎春在揭伤口处的布条时,尽管倍加小心,但对伤口的创伤面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因为布条与伤口处的肉粘到一起了——她俩看到这种情形着实吓了一跳,心想:“伤的这么重,还说没事呢……”
“家里有没有外伤药?”张迎春看着高荣丽问道。
“有。”高荣丽回答道。“云南白药。”
“快去拿来。”张迎春焦急地说。“别忘了拿点新棉花。”
本来喝多了酒已经睡了大半天的张宝发和高长福,被他们这一阵子闹腾的,此时醒过来了。他俩听屋子里有人说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起来下地看看,结果看到张文礼那红鲜鲜的伤口也吓了一大跳。张宝发的双手有些颤抖了。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伤的这么厉害?”张宝发看着儿子心痛地问道。
张文礼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还是张迎春告诉了实情。
“把烧酒拿来,先给伤口消消毒,省得日后感染。”高长福说。
张迎春像外科医生似的,用酒消毒敷药,很麻利地包扎完伤口,然后看着弟弟问道:“现在伤口痛得还那么厉害吗?”
张文礼点点头,没有言语。
“这还用问,能不疼吗?就是手划破个口子都感到难受,何况胳膊上伤的这么严重呢!”停顿了一会儿,高长福继续说:“这里冷,快进里屋去,本来身上就有伤,身子骨抵抗能力差,冻感冒了那可就是雪上加霜啦!快,赶紧进里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