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爸是不是因为我和哥哥的事,上火得病的呢?”张迎美继续问道。
张迎春只是点点头没有回答,然后反问道:“你哥哥的事你也知道啦?”
“我前几天还去看过他呢。”
“他现在怎么样呢?”张迎春追问道。
“自从我跟三本五郎说过这事之后,那帮家伙没把哥哥怎么样,只不过被他们抓来的头几天用了酷刑,给他身上打的那些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张迎美回答完问题之后看着大姐的脸放低声音说:“可是那个大个子……”
没等张迎美将话说完,张迎春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向四处撒么一圈,于是打断了她的话茬儿说:“迎美,这里不是咱俩在一起说话的地方,咱俩换个地方再说吧。”
姐俩走过大街,打算找一个僻静处好生推心置腹地聊聊,可是看见前边的墙角旁有一些人围在一起,在看着墙上贴着的告示,并且在不时地议论着什么。姐俩没心思上前去看个究竟,只想路过那里,到那个行人稀少的胡同里说些体己话。
当她俩走到人群旁边时,就听有人在议论:
“……听说天堂山救国大队的人,都在深山老林里穿行,神出鬼没,怎么会被小鼻子抓起来呢?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啦……”
“谁说不是呢,你们没看见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着嘛,说是被抓到的是天堂山救国队的首领,还是什么革命党人呢……”
张迎春拉着张迎美身不由己地挤进人群里,看到告示上画着特派员大个子的头像,心里有一种特殊的难舍难分的感觉,双眼不知不觉地湿润了,心想:“特派员啊特派员,我们还能见上你一面吗?天堂山救国大队里不能没有你呀!我要回去告诉大队长李春海,让他想方设法把你和文礼从龙潭虎穴里营救出去……”
这时,有一位老者看见她俩的神态有些异样,于是上前问道:“二位姑娘,头像这个人是你俩的亲戚吗?”
张迎春连连摆手否定道:“不……不是……”
老者道:“这个人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呢,听说天堂山救国大队是他组建起来的,现在有好几百号人呢,这些人专门跟小鼻子对着干,听说去年年三十晚上,他亲自率领天堂山救国大队拔掉了几个小鼻子的据点,还打劫了两辆武器弹药车,这在城里已经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传为佳话了。我是个读过书的人,要不是上了年纪的话,我非去参加天堂山救国大队不可,去体验体验天堂山救国大队里的生活,把他们的事迹编写成书传给后人,让后人记住他们,特别是这位革命党人……让咱们华夏人记住这段特殊的历史。”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有一位鼻尖上长着一块黑痣的中年男子,摸了几下黑痣上长着那几根黑毛感叹地说:“大爷,你刚才说的这些话,要是让人传到小鼻子的耳朵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啊!”
老者先捋了捋自己雪白的胡子,然后看看这个人微微一笑说:“你年纪轻轻的怕死,我都土埋头顶的人了还怕死吗?你没看见告示上的那个革命党人吗,他的年龄恐怕不见得有你大,他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正义事业吗?华夏人都像他这样不怕掉脑袋就好了,小鼻子还敢到我们的土地上兴风作浪、欺压百姓吗?可是现在小鼻子都骑在我们的头上拉屎了,我们有的华夏人还不以为然,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呦!莫大的耻辱,真是莫大的耻辱啊!好歹,革命党人为咱们华夏的民族大业着想,率领亿万华夏人民打击小鼻子,现在已经形成一定的规模了……我可以断言,小鼻子在咱们华夏的土地上不会待多久,就会被咱们华夏人给打回老家去的,这一点毋容置疑,哈哈……毋容置疑,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
老者的话像演讲一样感人肺腑,深深打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房,大家无不受到教育和鼓舞。在这位老者讲话当中,那些正在议论什么的人也停止了说话,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老者,侧耳聆听。
大家听完之后,又纷纷地议论起来,不过话题转移了。
“你们瞧瞧……这位老爷子说的话,不愧是个读过书的老先生,学问多,见识广,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条条在理,耐人寻味。”
“这老爷子就是上了年纪啦,如果要是倒退几十年的话,肯定像那个革命党人一样,参加天堂山救国大队去打小鼻子……”
“华夏人的思想都像这位大爷这样就好了,小鼻子压根就不敢到咱们的土地上兴风作浪,不敢欺负咱们华夏人,更不敢骑在咱们华夏人的头上拉屎撒尿、作威作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