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人活在世上不光是为了那点事活着,是为了一份责任活着,是为亲情活着。爱一个人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不能停止;爱一个人是一件很劳累的事情,为什么我们却依然执迷不悟;爱一个人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为什么却保留他的影子——这可能就是亲情和责任在里边的缘故吧。人,活在世上的每一个人,如果没有亲情和责任的话,那么跟动物还有什么区别呢,那就地地道道成了动物啦,福田,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呢?”
宗福田没想到妻子能说出这么一番具有哲理性的话来,令他感动不已,于是微微一笑说:“你这颗善良的心,拿个菩萨来都不换,这是我这辈子娶你这样一个女人最大的福分,要是我这辈子娶了别的女人的话,恐怕活不到现在这个岁数就完蛋啦。”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赶紧起来吧,孩子们也该回来了,文礼也快到了,咱俩下地把桌子放上,等着他们回来吃饭。”张迎春动作麻利,说完穿上衣服就下了地。
不大一会儿功夫,宗春刚和宗春良放学回来了,看到妈妈在家里非常高兴,于是到妈妈跟前套近乎,妈妈长妈妈短地说个不停。
张迎春看到宗春良的脸上破了几块皮,于是不高兴地问道:“老二,你的脸是怎么弄破的,现在疼不疼啊?”
“是在放学的路上让高连锁绊倒弄破的,当时是挺痛的,现在不痛了。”宗春良简短地回答道。
“高连锁不是个玩应儿,专门欺负人。在放学的路上,我们几个往家走时,他嫌弃春良腿脚不好,走路慢,就在后边下绊子,一路上给春良绊倒了好几回,春良哭了,我和柏春亮都没动手,可是最后那次给春良绊倒之后,脸上都跄秃噜皮了,我跟柏春亮上前跟他理论,他就动手打我俩。我俩来气了,于是就跟他打了起来。他打不过我俩,就气得躺在地上用手不停地抓挠自个儿的脸,给自个儿的脸抓挠得血丝呼啦的,看那样子挺吓人的,我们没管他就往家走。”宗春刚将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一遍,让大人听了之后知道谁对谁错。
“不管你们谁错谁对,孩子啊,今后遇到这种事情,咱们要让着连锁,不跟他一般见识,能忍让则忍让,千万不能再动手打人啦。”张迎春语重心长地说:“连锁这孩子可怜呐,父母都不在了,他心里想的东西肯定跟父母健在的孩子不一样,所以咱们要处处让着他,不能让他在心灵上受到更大的创伤啦!”
“妈,我听你的,今后不跟连锁打架了。”宗春刚表态道。
“这才像妈的好孩子呢。”张迎春说完笑了起来。
宗福田有意岔开话题问道:“春刚,明儿个下午学堂开学典礼,你的节目准备怎么样啦?”
“准备的还行吧。”宗春刚满有信心地回答道。
“你小子胸有成竹了是不?”宗福田故意拉达着脸问道。
“这不是我说的,是我们白老师说的。”宗春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补充道:“我们白老师对我们可好了,就像妈妈一样关心我们。”
“说说你们这几个孩子练得都是什么节目?”张迎春对孩子们在开学典礼上能表演节目,从心里感到高兴。
“我跟柏春亮表演舞蹈《小白兔》,春良腿脚不好,老师让他参加班里的小合唱《春天来了》,高连锁嗓子好,老师让他独唱《小二郞上学》。”宗春刚回答道。
“儿子,你会唱这首歌吗?”
“我们全校的学生都会唱这首歌,”
“你能唱给爸爸妈妈听吗?”
“我跟弟弟一起唱给爸爸妈妈听好吗?”
宗福田和张迎春两个人高兴地点点头,表示从心里愿意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