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完后,在张迎春的组织下,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在高家附近盖起一栋两大间的土坯房,给屋子里拾掇完之后,打算元旦给高荣华和汪文斗俩人办婚事。
汪文斗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一辈子能成个家,而且能住上新房子。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话不投机半句多。”
自从汪文斗跟高荣华处上对象以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从前那种愁眉苦脸的状态烟消云散,整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八月的石榴一样合不拢嘴。
一天,汪文斗走在田间小路上遇到了卷毛狗宋宝库,宋宝库看到汪文斗脸上的气色不错,便带些讽刺和挖苦的口吻说:“你小子行啊,能娶上高家的大千金,跟张县长成了连襟,以后有好日子过了,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啊!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高家大千金不是个处子,要是个处子那该有多好啊,到了晚上玩起来那就别有一番情趣了,那你这一辈子的人生路就完美无瑕啦!”
汪文斗本来就不愿意跟宋宝库说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往外喷粪,臭不可闻。现在听到宋宝库说出来的话非常刺耳,不得不用话反击道:“从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吗?”
宋宝库听到这话之后,从表面上看好像是没生气,只是笑嘻嘻地说:“汪老大,我刚才只是跟你逗着玩的,千万别往心里去,大人不记小人过……对了,还有那次,小人得罪你们家老四了,这些都是我的过错,在这里我向你赔不是啦。”
汪文斗懒得跟这样的人说话,再没有搭理宋宝库,于是抬腿向新房走去,因为高荣华在那里等着他布置屋子,做一些新婚前的筹备工作。
时间过很快,转眼间来到了元旦。
高家人考虑到高荣华是二婚,汪家的条件又不好,因此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家里人和一些三家子比较要好的邻居来吃了一顿饭,远道的就通知了张文礼和高荣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把高荣华和汪文斗的婚事办了。
张迎春和邢老太太算是比较要好的邻居,当然被邀请来了,坐完席之后俩人准备回家,张文礼和高荣丽出来送行。
走出院门邢老太太说:“不用送了,你们两口子快回去吧,说不定家里还有什么事呢。”
高荣丽以主人的口吻说:“那好,我们就不送了,有时间过来串门。”
“邢婶,大姐,慢走。”张文礼说:“邢婶,你老人家走在路上要加点小心呢,别让什么玩应儿给绊倒啦。”
邢老太太笑着说:“不用担心,我老太太身子骨硬朗着呢,就是让什么玩应儿给绊倒的话,也不会摔坏身子骨的,你们放心好啦。”
“那我们就放心了,要不然的话,你老人家要是在路上出点什么事的话,你儿子加礼不来找我们两口子算账那才怪了呢,到时候我们两口子吃不了可得兜着走喽!”高荣丽带点开玩笑似地说。
“就是走路卡断了胳膊腿,我儿子也不会来找你们两口子算账的,这一点请你们两口子放心好啦。”邢老太太也开起玩笑来。
张迎春说:“文礼,荣丽,你俩晚上要是不回城的话,在高大爷家住不方便就到我们家去住,两个外甥都想你俩啦。”
张文礼说:“看看情况再说吧。”
高荣丽逗笑道:“大姐,我俩晚上到你家去住,别到时候把门锁上不让我俩进就行了。”
张迎春也逗上一句说:“肯定铁将军把门,让你们两口子到露天地里去住。”
邢老太太和张迎春在路上边走边聊着,聊着聊着就唠起邢加礼跟吕兰花的婚事上了。
张迎春故意没话找话地说:“邢婶啊,我看加礼跟兰花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等着喝他俩的喜酒呢。”
邢老太太一听到有人提到未来的儿媳妇就喜上眉梢,于是面带喜色地说:“我听两个孩子的,他俩说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荣华跟汪老大才处多长时间呢,今儿个都结婚了,你看着不着急吗?”
“我能不着急吗,着急早点抱上大孙子呢。”邢老太太笑了笑接着说:“可话又说回来了,那是两个年轻人的事儿,我急有什么用,那不成皇帝不急太监急了吗。”
“这话说的有道理。”张迎春点点头说。“对了,邢婶,你没探探他俩的口信,他俩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呀?”
“这事我能不问吗,两个孩子早就商量好了,说来年‘十一’办,不不不,今儿个这么说就不对了,应该说是今年‘十一’办。”邢老太太高兴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