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峰直截了当地问道:“嫂子,现在就咱们三个人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这不是快到中秋节了吗,我想让你们带着家人到我家过节,我太想玉娟这孩子了,晚上做梦都想着她长得那个小模样。”张迎春回答道。
“大姐,就这么点小事还把我俩叫到这里来说呀!”张文礼不解地感叹道。
“不光是让你们到我们家吃饭这点事,八月节的第二天不是“十一”吗,是加礼结婚的大喜日子,之前我就跟加礼打了保票,说你俩肯定来参加婚礼,我怕你俩那天有事到不了现场,那在加礼面前就没有面子了。”张迎春说。“刚才那两个人我不认识,如果在他俩面前说这事的话,他俩听到这事你说去还是不去呢?去吧,他俩压根就不认识加礼,不去吧,看着你俩的面子还不是那么回事,这不是给人家出难题吗,你俩说是不是这回事呢?”
“大姐办什么事想得就是周到,这事在他俩面前说出来确实不是那么一回事。”张文礼心悦诚服地说。
“这事我俩肯定去,要是不去的话,不让嫂子你在人家面前没面子了嘛!”丁小峰表态道。“再说加礼是我俩的老战友,要是不去的话,那就不尽人情了。”
“好了,这我就放心啦!你俩该忙活什么就忙活什么去吧,我得赶紧回去了,邢老太太还在家里等着我去给加礼拾掇新房呢。”张迎春最后嘱咐道:“八月节那天,你俩带家人到我家过节,千万别把这事给忘到脑门后去呀!”
邢加礼结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邢老太太马不停蹄地张罗着,尽管上了年纪,身体有些吃不消,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什么苦啊累呀的,全都抛到脑门后了。
在天堂山脚下有个不成文的风俗,在给新人做被褥的时候,要找一位儿女又全的女人去做,要不然的话,找了不是儿女双全的女人去做,就预示着结婚这对新人将来就有可能是儿女不全。
——虽说这纯粹是一种迷信的说法,但是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都相信这个。
邢老太太虽说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但是压根儿就不信这个。张迎春和姚淑梅有儿无女,不知为什么,邢老太太就信任这两个人。
张迎春和姚淑梅忙活了几天,给新人做了四铺四盖。
当地人有个习惯,谁家办事情少不了去帮忙。
邢老太太和邢加礼平时人缘就好,何况邢加礼又是当年天堂山救国大队的队员,光当年天堂山救国大队的队员就多了去了,可想而知,来帮忙的人不会少了。结婚前几天就来了十几个人,到地里帮着拾掇那些青菜之类的东西。
为了使婚礼办得像样一些,邢加礼专门到老爷庙请了一个厨师和一个婚礼主持人。
到了农历八月十五这一天,来帮忙的人更多了,为了避免撞车,给这些人进行了明确分工,拾掇青菜的拾掇青菜,改刀的改刀,杀鸡的杀鸡,到老爷庙买鱼的买鱼……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杀猪现场,有很多人在那围观,并纷纷议论,不是说这头猪长得肥就是说这头猪长得大,看人家怎么伺候的……说些这样之类的夸奖话。
邢老太太在旁边听了这些话之后,心里像听到动听悦耳的音乐一样高兴。
时间快到中午了,邢老太太向四周撒么一圈,没看见张迎春的身影,心里觉得奇怪,心想:“以往谁家办喜事,张迎春都会提前到场帮着张罗,何况大姑娘还是儿子的大媒人,今儿个不到场实在是说不过去呀!”可是又一寻思,觉得这事不对劲儿,难道是宗福田的老毛病又犯了,自己得去他家看看,于是抬腿向宗家走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没到现场。
邢老太太没走上几步就碰见了儿子邢加礼,邢加礼问道:“妈,你这是要出去呀?”
“我要去看看你二嫂,不知为什么今儿个到这会儿还没到咱家来,怕是你宗二哥的老毛病又犯了吧,要不然的话,你二嫂是不会不到咱们家来的。”邢老太太说。
“我也估摸着是宗二哥的老毛病犯了,要不然的话,二嫂是我和兰花的大媒人,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可能不到咱们家来,到咱们家来了之后,要是不帮着张罗的话,那就不是二嫂的性格了。”邢加礼说:“妈,这边我脱不开身,你去看看宗二哥,看看他的病犯得严重不严重,要是严重的话,我把咱们家的活计放下也得去看看他呀。”
“那好,我去去就回。”邢老太太说完转身张向张迎春家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