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呀,都要给人急出箍眼来啦!”高老太太有些不耐烦地说。
“这病必须到医院检查出来之后对症下药才能解决问题,没有别的好办法,我不是大夫。”算命先生依旧慢条斯理地说。
高老太太一听这话火冒三丈,于是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有病我们不知道去医院治啊,那不成了傻子了吗?!”
“妈,因为这点破事你老人家就生气了,咱们跟这样的人生气没什么意思。”高荣丽一看老太太生气了,赶紧上前搀扶着老太太离开了这个地方,并安慰道:“妈,咱们不想看他,就离他远远的,省得看着这样的人心里堵得慌。”
这个算先命生,没给高荣丽算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说,却惹了高老太太一肚子气,得不偿失。不过,这事倒是提醒了高老太太领闺女去医院看病的信心了。老姑爷子张文礼不是不让闺女在县城里看这种病吗,怕在人面前丢他面子,咱领闺女到市里医院去看病,让谁也不知道这事不就结了吗。高老太太心里清楚,这事不能跟闺女说去市里医院看病,要是跟闺女说了这事,闺女死活不会去的……通过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应对策略。
在往家走的路上,高老太太用商量的口吻看着女儿问道:“荣丽,妈长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去过安东看看鸭绿江是个什么样子的,我寻思着明儿个你领妈去看看好吗?”
“好啊,我也想去看看,自从高丽战争结束到现在也没去过,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啦。”
“高丽战争时,听说安东鸭绿江大桥让洋鬼子给炸坏了,不知现在修好没修好呢?”不知高老太太怎么想起了这件事。
“修没修好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咱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高荣丽反问道。
“看看就去看看,你当我不愿意去呢。”高老太太说。“荣丽,这事宜早不宜迟,依我看咱娘俩明儿个就动身。”别小看高老太太没读过书,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呢,还用上了“宜早不宜迟”这个词了呢,恐怕是受高长福的熏陶,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妈,你这辈子没白跟我爸在一起生活,还学会咬文嚼字了呢。”高荣丽点点头后跟妈妈开起玩笑来。
“荣丽,咱俩明儿个去安东的事,你回去以后别跟人说。”
“这事不跟我爸打一声招呼吗?”高荣丽问道。
“骗你爸说我到你那里住几天,别的什么也不跟他说。”高老太太一本正地回答道。
娘俩回到家里,正好高荣华也在家里了。
高荣丽微笑着打招呼问道:“大姐回来啦?”
“听咱爸说你回来了,我就跑过来看你,结果扑个空,你不在家,连锁媳妇小琳说你跟咱妈出了,一会儿就能回来,我就在这傻老婆等苶汉子……这不,你俩才回来。”高荣华说。
“我大姐夫没跟你一起来呀?”高荣丽随便问一句。
“他一个大老爷们跟我来干什么呢,我还能跟别个男人跑了不成。”高荣华看着比先前消瘦的妹妹便问道:“荣丽,你现在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在家是不是让张文礼欺负了。女人性格不能太软弱了,太软弱受人欺负。他是不是欺负你了,要是他欺负你的话,你跟我说一声,我去城里找他算账,我就不信那个邪了,他不就是一个县长吗,那就没有办法整治他了。女人要想整治男人有的是办法……你就天天跟他吵,你就天天跟他打,你就天天晚上不让她靠身,这样时间长了,看看能不能治服他。”
“行了行了,自个儿过自个儿的日子,你说这些干什么呢?”显然高老太太不愿听这样的话,于是哀叹道:“咳,住家过日子吗,一家不知一家愁,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这个时候,西屋褚小琳的哭声传到了东屋,高荣丽看着高老太太问道:“妈,小琳她怎么哭了,是想家了吧?”
“想什么家,连锁这个东西才不是个玩意呢,他俩的孩子还不到五个月,你说能不闹人吗,孩子一哭,连锁就说小琳没哄好,一来气就给她打一顿,我跟你爸说过他多少次了,全当耳旁风。”高老太太愁眉苦脸地感叹道:“我跟你爸都老了,说的话不顶用,打又打不动,你说有什么辙呢!”
“这样哪行,我得过去说说他。”说完高荣丽去西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