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抹着眼泪离开了。
等蔡氏离开之后,安乐侯看向云泽:“泽儿,你受委屈了,幸好你没有任何事情,倘若你被这两个奴才害死了,那不是要了为父的命吗?”
云泽:“???”
安乐侯突然矫情起来,云泽真的不能适应。
云泽道:“孩儿惶恐。”
安乐侯心里头特别堵。
今天的事情绝对不是巧合。钟行帐下军纪严明,如果没有上头的指示,这两名校尉绝对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死两个人。
钟行在杀鸡儆猴。
看似是在杀这两名仆人,实际上在警告安乐侯,让安乐侯以后不能监视云泽。
别人的儿子都是儿子,自己这个儿子,却要当成孙子去供着。
安乐侯心里憋屈至极。
怀淑长公主的案子还在处理中,郎家的人已经针对上了安乐侯,安乐侯腹背受敌,绝对不能让摄政王对他的厌恶加深。
为了让云家存活下去,他不得不巴结讨好云泽这个小祖宗。
也幸好云泽好好的活着,倘若周勇和季德这两个胆大妄为的东西真把云泽杀了,不知道云家上下这么多人能不能存活。
被钟行灭满门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安乐侯道:“泽儿,为父还记得你刚出生时的场景,那时我一想起云府有了嫡子,家业终于有人继承,心里便高兴得不行。转眼之间你已经这么大了,我也要老了,这么多年过去,我最看重的孩子只有你一个。”
云泽不知道安乐侯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些话的。
可惜冬日落入水里的那个云泽听不到,掩埋进土里的王夫人也听不到。
安乐侯可以一方面做出慈父的形象,也可以转过身就写封信,将云泽献给人人畏惧的摄政王。
倘若云泽不知道那么多内幕,没有思考那么多,或许就真的信了安乐侯的鬼话,认为他是一个深爱自己孩子但没有时间关照的伟大父亲。
云泽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孩儿告退了。”
安乐侯叹了口气:“泽儿,你在云府这么多年,云府对你有养育之恩,父亲求你不要想着把它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