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歆出来时看到了钟行,她对钟行行了一礼:“殿下。”
钟行点头:“下去。”
云泽回身:“郡王?”
钟行按住了他的肩膀:“想要出去走走?”
“总在房间里会有些闷。”
“大夫说你不能见风,过两日再出去。”钟行道,“早上的药为什么没有喝完?”
云泽有些不好意思:“太苦了,我喝了很多天的药,今天实在喝不下去了。”
云泽觉得自己浑身都冒着中草药的气息,他把袖子举起来:“你闻一闻,我身上都是草药的味道,再喝下去我就要变成人参精或者灵芝精了。”
钟行握住了云泽的手腕,在他手腕内侧轻轻嗅了嗅。确实有药草气息,但钟行并不讨厌草药的味道,恰恰相反,他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闻,些许苦涩混合着云泽身上很淡很淡的体香,钟行鼻梁蹭在云泽的手腕内侧,压着这处细致冰白的肌肤:“没有嗅到。”
“肯定有的。”方才秋歆和其他婢女站在近处都能嗅到,云泽道,“可能这只袖子上没有。”
他把左手伸了回来,将右手递给钟行:“这个袖子上肯定有。”
钟行将他宽大的袖子往上褪了褪,从手指到手心,再到消瘦的小臂,冷硬的鼻梁擦过柔软雪白的肌肤,暖香气息入了肺里:“并没有嗅到任何味道。”
云泽道:“郡王,您今天是不是闻不见任何味道?”
“熏笼里熏的是苏合香。”
云泽真的没有骗钟行,他自己嗅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的确有草药的气息。
钟行按住他的肩膀:“不要动。”
云泽不再动作。
钟行低头埋在了云泽的脖颈间:“这里气息明显些,可以嗅到。”
第37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37
玮州叛乱未平,朝堂内外并不安定,许敬并不建议钟行杀了怀淑长公主。
怀淑长公主若死,宗室其他人肯定会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针对钟行,钟行前段时间住进寻月园的一个原因便是刺杀他的人太多了。
云泽在京兆府被囚了数个时辰,怀淑长公主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囚了数日。
对钟行施压的人很多,对安乐侯施压的人更不少。
因为安乐侯突然翻起这个案子,年少的皇帝对他态度冷淡了许多,与郎家、冯家等为伍的官员多次上书弹劾他。
安乐侯顶不住压力,他暗中找了钟行几次,一来请求钟行把怀淑长公主给放了,二来请求钟行把云泽给放了。
云泽突然消失不见,辅国公府的人已经上门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