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点了点头:“近来我身体不太舒服,不宜和郡王同床共枕,他已经答应了,你们将偏房收拾一下。”
秋歆等人赶紧去办了。
钟行醉后回来,睡到床上之后往旁边触碰才发现压根没有人。
这时候才想起云泽白天说的夜晚分居。
钟行并不在意睡在哪里,偏房也好正房也好对他都可以,毕竟早年在战场上的时候压根没有房子。
云泽此时睡得正熟,夏日穿很薄的亵衣,单薄丝质白衣勾勒出修长清瘦身形,从脚腕到脚尖未被绫罗覆盖,灯下耀如白雪,纤长的一只手垂在床边。
钟行心烦意乱。
他喝了一些酒,现在确实不能和云泽睡在一处,不然云泽一定会被他弄得很惨。
低头在云泽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钟行离开了房间。
片刻后云泽缓缓苏醒。
即便没有和钟行睡在一起,他也做奇怪的梦,刚刚居然梦见钟行亲他。
云泽翻身埋在了枕头里,难道他真的对钟行爱得死去活来日思夜想?
第61章 独发晋江文学城61
第二天云泽发现自己画的那幅芍药图被挂在了钟行的书房里。
挂的位置还挺显眼的,几乎每一个进出钟行书房的人都能够看到。
云泽照例在钟行的书房里写文章,今天来了三四位文臣。云泽一边写一边听他们酸歪歪的讲了一堆话,钟行随口应付了他们几句,临离开时让他们点评一下墙上画的芍药图。
几位大人年老体衰,眯着眼睛细细看了看。
这幅芍药图确实不错,就是不像钟行的手笔,他们想着摄政王从不画什么花儿啊鸟儿啊的,恐怕就是摄政王身边的那位漂亮公子画的了。
钟行似笑非笑道:“诸位大人认为这幅芍药图如何?”
其中一名大人道:“妙!真妙!老夫活了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作品。”
“百花之中,其名最古,这幅《芍药图》笔墨生动充满灵气,想是哪位大家所作。”
“……”
云泽听他们七嘴八舌的吹捧了一番,钟行心情不错,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难怪钟行想当皇帝,只要手握重权,七分都能吹成十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指着一只鹿都能说它是马。
无论如何被人夸奖的感觉都很不错,云泽写好之后放在了一边,自己去了光线暗点儿的地方打盹儿。
钟行原以为云泽老老实实的写字,回身看到他半边身子都要趴在桌子上,他戳了戳云泽的后腰:“昨天晚上我们没有睡在一处,你为什么仍旧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