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看钟寄有所松动,他又道:“万景园那么大,他不可能在每个地方都派人把守着。而且修建万景园的工匠都是明都的人,他住进去没有半年,对里面的构造不太清楚。陛下,我们想要在里面做手脚十分容易。”
自古行宫的防备就比不上宫里,而且万景园并不小,里面有些宫人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了,我听说民间不少人看到异象。他们亲眼看到一条金龙从正北的方向而来,一路往皇城的位置飞去,”云洋道,“民心惶惶,都说钟行要登皇位,登位之前必定残忍杀害陛下。”
钟寄闭上了眼睛,他从袖中摸出了一只玉符:“朕现在不能随便去冯家,不然钟行知道了肯定会过问。你把这个拿给冯魁,他看了之后就明白了。所有计划你去和冯魁商量。”
云洋拿过来装在了怀里。
钟寄又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把小小和香香带来了么?朕好些日子没见她们了,宫里那些妃嫔像死鱼似的。”
云洋心里不大高兴,这狗皇帝死到临头了还想着风流一把:“没有,时间快到了,陛下回宫吧,不然摄政王的人发现就不好了。”
钟寄狐疑的看着云洋:“你怎么总碰你的肩膀,爱卿肩膀怎么了?”
一想起这件事情云洋就咬牙切齿。
云泽真的长本事了,在钟行身边学了不少东西,不仅敢打自己耳光,还敢拿刀子捅自己了。
肩膀上的伤刚刚结痂,结痂后又痒又痛,云洋总是忍不住去挠两把。
他冷着脸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弄伤了我的肩膀,眼下是不太舒服。陛下请回去吧,我再养几天就好了。”
钟寄又不是真的关心云洋,只随口问了一句,没有再问更多。
……
云泽在灯下练字,他现在能把钟行的字模仿得九成相似。
钟行在他后面轻轻搂着他的腰:“这样写不太对。”
他握住云泽的手,再度写了一遍。
云泽打了个哈欠:“有点困了。”
“明天带你出去骑马。”钟行道,“困了就趴在我腿上睡,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云泽“嗯”了一声,懒洋洋的趴在了钟行的腿上。
夜里安静,只偶尔听见灯花的声音。
窗户开着,两只雪白的海东青从外面飞了进来,它俩双双站在了桌子上,一低头想去啄云泽的头发。
钟行挡了一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