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将经书一人一本的发好,在座的十一二个山匪则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怀里的经书。
其中一个大老粗用自己厚实的手指去小心翼翼的捻起一页来,看到里面繁复的文字,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老大,为什么我们要念这个。”大老粗山匪瓮声瓮气的提问。
“为了让你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顾南枝一本正经的忽悠。因为她觉得这几本佛经在包袱里太占位置了,而净尘却非要带上,趁此机会多发几本出去。
“那我们为什么要剃头。”另一个壮汉有些委屈巴巴的说着。
顾南枝将视线移向提问的壮汉,看着对方一脸的凶残相,再配上委屈的语气,顾南枝只感觉到呼吸一窒,感觉眼睛有些难受。
顾南枝扯出僵硬的笑容,解释道,“这是为了让你们从头开始。”
在一旁看着顾小花一系列解释的净尘,只是笑笑,并没有反对或者说什么。
众山匪:“……”
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打开经书又瞬间合上的山匪们,想反抗,拒绝念这种完全看不懂写什么的经书,但是眼睛却瞟到了一旁站立,面带笑容的净尘。
于是个个都老实的翻开了经书,磕磕绊绊的念着。
这群山匪基本都是遇到会念的字就念,不会念的字就不念,听起来就像一群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叫。
听的顾南枝颇为难受,又不好意思让人家停下来,毕竟是自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最后只能无助的看了看一旁的净尘。
净尘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的那样,伸手制止了还在翁嗡嗡念个不停地山匪们。
“我念一句你们念一句。”净尘简单明了的说道。
本来念的颇为痛苦的山匪们一听,松了口气,总比自己什么都不懂,还要硬着头皮念下去的好。
于是一群约摸有三十来岁的壮年汉子就这样在山间的小道上跟着一名不足十六岁的少年,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经文。
净尘一直教到下午,临近黄昏之时这才停了下来。
山匪们眼巴巴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净尘,不明白为什么不继续念了。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净尘停顿了一下,“希望下次你们不要做这些事了,倘若让我知晓了……”
净尘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笑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群山匪。
这群山匪被这样的净尘给吓的不清,一听他这么说,立马一群人摇头不止,个个都语无伦次的说,“不、不会再做这些事了。”
净尘听到满意的答复后,这才走到等他们结束,等的都快睡着的小花身边。
弯腰将兔吉抱在了怀里,把一旁的包袱都拿了起来,对着小花说道,“走吧。”
顾南枝这才被惊醒了一样,缓过神来。紧接着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听他们念一下午的经书,她又不可避免的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