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凤阳郡主勾结西夏军一事,乃有人亲眼所见,还请陛下明察,决不能让那勾结卖国之贼人逍遥法外。”
“是啊,陛下,凤阳郡主突然失踪,说不定就是那埋伏在京都的西夏细作所为。”
姬将军气恼的指着两人,“胡说八道,若不是我儿不顾自身危险烧了西夏战船粮草,甚至为了此事差点丧命西海,西夏哪儿会轻易退兵,你们居然敢污蔑我儿勾结西夏,简直血口喷人。”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阴沉着脸,看着下面俞家和吴家的两人,冷声问道,”把那个亲眼所见之人带上来,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亲眼所见到了什么!顺便也把吴越轩叫来,是他带着凤阳郡主去的北境,凤阳郡主勾结西夏一事,他想必应该知情。”
吴越铭忙站住来开口说道,“这,陛下,越轩跟凤阳郡主到了衡山之后,便分道扬镳了,定不会知道凤阳郡主勾结西夏一事的。”
皇帝怒斥道,“怎么,朕想要见谁,如今还做不了主了,还要经过你们的允许才成了?”
吴越铭忙上前跪下请罪,“陛下息怒,微臣绝非此意。”
皇帝冷哼一声,并不搭理跪着的吴越铭,而是大声斥道,“胡奎何在?”
京兆府尹胡奎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从后面站了出来,上前跪下施礼,“臣在。”
皇帝冷冷看着跪在下面的人,开口斥道,“你倒是给朕好好解释解释,这京都刚清理了大凉刺,怎么又冒出来了西夏刺?”
京兆府尹胡奎在心里暗叹一声倒霉,脑子边转边开口应道,“启禀陛下,之前凤阳郡主遇刺一事,臣便对京都外来之人彻查了一番,绝无西夏刺混入的可能,除非是长期潜伏在京都的细作,若不犯事,微臣、微臣便也无能为力。”
皇帝拿起前面的奏折便朝着那胡奎扔了过去,“无能为力?你一京兆府尹,京都出了刺,你却告诉朕无能为力?朕要你何用!”
被迁怒的京兆府尹头冒冷汗,他当然听出来皇上明显有袒护凤阳郡主之心,眼神一闪,磕头应道,“微臣无能,陛下恕罪,不过微臣觉得凤阳郡主一事,倒不似西夏刺所为,更像是有人想要借刺之手,置凤阳郡主于死地。”
皇帝倒是收起了自己的怒火,面露疑惑看向下面的胡奎,“继续说。”
胡奎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口应道,“凤阳郡主虽贵为郡主,却也不至于让大凉跟西夏同时出动,毕竟大凉跟西夏费如此大的力气,刺杀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对他们有何好处?明显得不偿失。”
“微臣觉得,这买通死士冒充大凉或西夏细作,将罪名安在西夏跟大凉的头上,也不是不可以。”
皇帝的面色变的越来越阴沉,待胡奎说完,便大声道,“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
“重新彻查凤阳郡主遇刺一事,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翻云覆雨。”
“微臣领命。”
这时外面响起内侍的唱呵,“陛下,证人和吴小公子带到。”
“传。”
看了看下面跪着的一行官员,皇帝总算开恩,开口说道,“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回到各自的位置,便见着内侍领着一个身穿镇北军铁甲的士兵,和吴家小公子吴越轩进了大殿。
那士兵走在吴小公子的身边,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模样一看就有些害怕,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似乎腿都在抖,与一旁气定神闲的吴小公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越轩半跪施礼,“越轩参见陛下。”
那士兵则双膝跪地匍匐下身子道,“小的王、王三儿,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朝着吴越轩挥了挥手,“你先一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