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站和医生值班室灯火通明,外面的护士值班台上没人,里面却有细微的响动,一声女子的厉喝从门缝里漏出来,又戛然而止。
那声音极为熟悉,景坚心跳加快,飞身而起,一脚踹开了门。
“有敌特!”
与此同时,董小松大声喊道,按住了另一个敌特,两人一阵挣扎厮打,病房里其它人被惊动,灯光乍亮,几个伤员生龙活虎,七手八脚地扑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把两人一齐按住。
景坚这边却遇到了点麻烦,护士站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道,值班的小护士大睁着无神的眼睛倒在地上,地下一片血泊。
一个敌特用枪顶着林子矜的头,如临大敌地看向景坚,另一个敌特一手持枪对着景坚,另一只手胡乱地将用来消毒的酒精扬洒在窗帘上和林子矜的身上。
景坚也持枪,镇定地看着对方。
“别动,不然我就杀了她!”劫持着林子矜的敌特嚎叫道“放下武器,不然她就死定了!”
景坚配合地放下枪,举起双手“你们要她一个小医生没什么用,不如换我来?”
他大拇指指指自己,脸上还带着几分笑“你们不是要一个团长吗,我就是团长,可比这小医生值钱多了。”
林子矜没想到这时候了他还说俏皮话,不禁挣扎着转过脸,向他看过去,看到景坚眼神的瞬间,她看懂了他的意思,大声喊道“景团长,救我!”
景坚穿着病号服,那两人原本不太相信这年轻的军人是个团长,听了林子矜这下意识的呼救,立即动摇了。
“你们放了她,也不要放火,这里住的都是些伤病员和医生,对你们造不成威胁。放了她,我跟你们走,怎么样?你们那边对于重要的俘虏应该有优待政策吧,只要你们不虐待我,给我合乎身份的待遇……”
他东拉西扯地说着,俨然把自己放置在对方的俘虏的位置,试图瓦解对方的警惕,而对方显然也上了当,制住林子矜的那名敌特神情犹豫,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林子矜。
如果杀掉人质,对方没有忌惮喊起来,那整个行动很可能就会失败,如果用人质换了这名团长,再赶快带着他走的话……
这人想到另外两名同伴,心里轻松些许——放火的任务可以由他们来完成,怕失手打死人质,他不由自主地把枪口稍稍移动一点。
就是这时!
景坚飞起一脚踢中他的手腕,枪打着旋飞出去,林子矜反脚后踢,那人立即弯腰惨嚎起来,要害部位被踢,他一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另一个见势不妙,下意识地朝着景坚开枪,然而景坚紧接着反身一个回旋,他的枪也飞了出去。
满屋子都是刺鼻的酒精味儿,两人意识到局面已经失去了控制,不论人质还是计划中的团长俘虏,都已经无法控制,其中一个立即掏出打火机。
林子矜抓起兑好药物的输液瓶,狠狠地砸在他头上。
头破血流,那人眼前一黑,回头看了一眼,迎接他的是横扫过来,碎得只剩下一半的玻璃瓶。
景坚已经把另外那人制服,林子矜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先是试小护士的鼻息,又拿小电筒试她的瞳孔对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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