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帝铁宁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帝家老两口也是难得的实诚人,如果帝铁宁嫁给别人家的孩子,她甚至愿意去婆家作证,给帝铁宁洗涮清白。
可是,如果帝铁宁要嫁给她的儿子,她就不愿意了。
她的维维那么优秀,明明可以配得上更好的。
白如意钻了牛角尖,越想越是委屈生气。
林家亮听着婆娘一言不发,呼吸声变得粗重,知道她还是不服气,心里感叹,又加了一句:“如意呀,你现在可有点晕乎了。”
本地方言,晕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指人膨胀的意思。
白如意恨恨地掐林家亮一把:“你才晕乎呢,哪个当娘的不指望儿子找个好媳妇?!我也是为咱维维好,他早早地订了亲,将来上了大学,万一有城里的姑娘喜欢他,这不是既害了他自己,也耽搁了帝铁宁。”
林家亮知道她这是在强词夺理,归根到底,还是看不上帝铁宁。
叹了口气,他翻身把白如意拥在怀里:“算了,咱俩在这儿说啥都没用,维维是个有主意的,咱们都做不了他的主。”
就像子依,他不想让子依嫁给小木匠,那女子不是硬是拗着嫁了?
“咱家这几个孩子啊,都是有主意的,怕是咱俩说什么都没用。”林家亮说:“睡吧,别瞎操心了。”
白如意靠在男人怀里,也叹了口气。
是啊,娇娇从小就有主意,维维表面上看着听话懂事,可实际上那孩子脾气更倔。
“睡吧,天晚了,明天还得下田呢。”
白如意说着话,忽然就想起一件事,顺口问道:“前天晚上你去哪儿了,我去队里找你没找到。”
林家亮的身子僵了一下,立即放松下来:“那不是新起了牛圈么,我过去看看,别叫他们偷工减料,子矜把这么大的摊子交给咱们,咱可得给孩子做好。”
毕竟连累带吓的一整天,白如意累得狠了,已经快睡着了,她迷糊道:“可牛圈和队部是一条路,我咋就没找见你。”
林家亮不耐烦了:“我路上尿急,去红柳棵子后面尿了一泡,正好错过。你咋这么烦?”
白如意不说话,老半天忽然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不对劲。”
林家亮心里咯噔一下,犹豫半晌,想说话,却听到身边响起细细的鼾声,白如意竟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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