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争吵(1 / 2)

宏观庄丽的鹿水瀑布每年吸引不少顾客,又因为景区门票免费,褚雾雾大学经常来这,每次都乘兴而归。

除了今天。

她没心思观赏景色,精力全放在和霍辞争吵上了。

他也不甘示弱,双手抱胸,冷眼旁观道,“所以你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肯相信我?”

她回他,“我只相信证据。”

“全凭她一言之词?”

褚雾雾简单拍了几张照,面对循崖倾泻的水帘瀑布,她深深吸几口凉气。一对眸子里,充满了看透人生的悲悯。

“霍辞,”她缓缓地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她回过头,盯着他眼睛,“我记得。”

“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每晚八千七的总统套房,时间是早上八点。第二次在我家附近的连锁酒店,一晚四百,我们在那呆了不到两小时。第三晚约在你家,郊区带网球场的独栋别墅,还有一个明亮宽敞的泳池。”

“第四晚……”

“够了。”他冷冷打断。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开心,很自在。”褚雾雾无视他的表情,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好的情人。”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霍辞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缓了会儿劲,因她带真实想法的话噗嗤笑了出来,“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浅薄?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理智,可是你现在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有多可笑?”

褚雾雾希望体面、温和地结束这段关系,而不是互相指责、互相伤害,她想给彼此足够的空间冷静,所以找了个偏僻幽静的景区,从瀑布点步行回旅馆要一个多小时。

她根本没想过霍辞会跟过来。

这一个多小时,他虽然没有好脸色,手却牢牢地牵着她的手,“我家的压力都没有压倒你,为什么偏偏是这么可笑的一个女人呢?你知道吗,我每天面对的诱惑比你想象中的多千百倍,我克制力没你想象的弱。”

褚雾雾叹了口气,“我理解你。”

霍辞微微侧目,刚要动容,就听到她说,“你可能太不小心了,不过情到浓时情不自禁,这很正常。”

霍辞从不讲脏话。听到这的他,此刻终于忍不住压声骂了句“操”。

“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你与其花时间在这和我辩解,不如去看看她,毕竟她怀着你的孩子。”

霍辞从没这般无力。尽管过去三年,他独自承受网络、现实的舆论攻击,在家族的施压下辛苦维持一场虚假婚姻,像个提线木偶般,麻木地完成每天的每一项工作和任务时,他都没像今天这般无能为力。

她不肯相信他。

二人回到沉闷狭小的旅馆。

褚雾雾一言不发到厕所洗澡,出来时房间乌烟瘴气,浓烟弥漫,满是呛鼻的烟草味。

霍辞伸着长腿躺在床上,手指正夹着一支烟,嘴里吐出浓厚的浓雾。他沉浸在烟雾的表情,落寞、颓唐,无所事事。

她冷了脸,“出去。”

“凭什么?”他目光有意瞥了瞥她全身,“别忘了我现在是你老公,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褚雾雾不再理他,打开窗户通风透气,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褚雾雾。”他突然变了脸色。

“你对我有过半点尊重吗?你有认真对待过我们的婚姻吗?”他翻身起来,来到身后,一把抓住她后脖,不留情面地扯了扯,“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霍辞紧抿着嘴唇,双眸死死盯着她。

褚雾雾一言不发,安静蹲在行李箱旁,将换洗的衣服一件件迭整齐。

半晌,霍辞像泄了气的气球,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脑袋软趴趴地挨在她锁骨边上,率先示了弱,“雾雾,我错了。路上开车太久,累了。”

“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求你了,我敢保证,我婚前、婚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他仿佛会变脸,又换了副脸面,笑嘻嘻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侧,俊俏的鼻尖皱了皱,轻轻碰了上来,“是我一开始没解释清楚,让你误会了。”

“我爱你,老婆。”话音未落,他的唇重重落了下来,混杂着一股浓厚的烟草气味。

男人嘴边新长的胡渣,细细密密扎着她下巴。

褚雾雾面如死灰,“你还不明白吗?你要学会负责任。我给你时间,是希望你把事处理好。”

“我相信你有一天会处理好的。在那之前,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霍辞埋着脸,安静足足两分钟,才抬了抬头,极力克制着语气里焦躁不安的情绪,问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的话?”

霍辞不是话痨,然而这夜,他抱着褚雾雾,恨不得将心里想到的全部说出口,“是我解释的还不够清楚吗?”

“我承认我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但是,你对我来说一定是最深刻,最特别的。”

“我敢说,我已经做到了最极致的包容,就差没脾气了,我对你问心无愧。宝贝,能不能信我一回?我真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人。”

她绝对相信霍辞此刻的真心,但意外并不会因此而停止出现。

她也相信,他应该是不小心的。

霍辞顶着一双着透亮的眸子,声音期待满满,“你说过你爱我的。”

“我爱你,我可以接受你的过去。但是我不能让我以后的孩子,和别的孩子分享父爱,我做不到,真的。”

霍辞从没想过,褚雾雾的眼泪有一天会为他而流,以一种最荒诞的理由,他不仅没有半点开心,心里只剩无限的荒凉与失望。

她还是不相信他,坚定程度超乎想象。

霍辞放弃了所谓的解释,无奈地摊了摊手,“回去做亲子鉴定吧。”

接着,他摔门而出。

褚雾雾没再起床,到了晚上她容易提不起力气,不知躺了多久,半梦半醒中,身旁仍是空荡荡的,而房门轻掩着。她寻着微光走了出去。

霍辞正倚靠着楼道的墙,安静地抽烟,看到她也只是草草掠了一眼,眼神冷清地别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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