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爷将空了的手枪收到抽屉里,对着然后走到小崽子的跟前儿,抱起了他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将他手里的碟子给拿走了。
此时的小崽子还被刚才的枪声震的懵懵的,抬着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最终又将视线留在了被尤四爷拿在手里的碟子。
尤四爷问他:“为什么想问刀子这种事?”
小崽子眼神闪躲,将小脸儿埋到尤四爷的怀里,许久的沉默之后才声音恹恹地道:“尤尤也想对我做那种事,我、我想问问刀刀有多疼,流血了,是不是我就像尤尤以前一样不会动了,我、我……尤尤……”
小崽子咬着自己的唇,恸哭着死死地将自己的小脸儿往尤四爷的怀里埋。
“我害怕……”
尤四爷将怀里的温热收紧。
“崽子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小崽子硬是将眼泪擦了擦,小鼻子红红地将自己的头从尤四爷的怀里抬了起来,“可是刀刀好好的。”
尤四爷看着小崽子泪痕未消却异常认真的小脸儿,既心疼又感动,他想让告诉自己,此刻的他应该告诉小崽子。
既然他怕的话,他一辈子都不会对他做那种事,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他没办法压下那种想拥有他的那种心情,他想要这崽子想的都快发疯了。
每晚抱着这个崽子时那种压不下去的龌龊心思被自己一步步地撕开,总有一天,那对小崽子疼到骨子里的怜惜都不可能压得住。
喜欢分很多种,尤四爷知道。
很多时候他不确定,哪怕在小崽子的心里自己几乎占据了所有的位置,他还不是禁不住怀疑,小崽子给他的喜欢,是他想要的那种喜欢吗?
他想求证,想进入他的身体里寻求这个答案,想用爱人之间最直接、最准确的方式从崽子那里得到回应。
“崽子,你愿意为我疼一次吗?”
他知道他会……
小崽子攥着他的衣服的手逐渐收紧,眼睛里的泪水强忍着没有落下。
他将头对着尤四爷点了点。
尤四爷将薄唇压在小崽子瘦弱的肩膀上,眸子里聚不到焦距,神色怅然。
“崽子,你怎么就变得懂事了呢……”
不是没有注意到过,自从知道了自己是蚩尤之后崽子对他表现出来的小心翼翼。
以前因为一点儿不如意就敢嘴里咬着一个果子跑出军营离家出走的熊猫,居然也会害怕自己被抛弃的一天。
他情愿活在失去这崽子的忐忑里,也不想看到他这样……
以前的熊猫相信蚩尤会去找他,但是现在的小崽子却不敢相信自己会无条件地留他在身边了。
他不想利用崽子这几千年里因为自己的缺失而造成的改变。却依旧不断地劝说着自己,这不过是利用一个已成定局的事实,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