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轮胎压住痕迹,崽子气的眼角鼻尖都泛着红。
身上虽然还是软绵,但也有了点儿力气,崽子再次爬上窗户在窗台上去起一条腿坐着,用牙啃着栏杆。
牙口比不上以前了,大半个小时才啃断了一根儿。
就在崽子抱着第二根儿开啃的时候,却发现踩着瓜田走过来的夏菊正看着他。
崽子收回了牙齿,有点儿被抓的尴尬。
夏菊:“你在干嘛?”
崽子:“吃饭……”
夏菊在阳光下歪头,对着他笑。
崽子从窗户上跳下来,然后就听到外面的夏菊对着他说:“出来!”
崽子:“从哪儿出去了?”
夏菊:“当然是大门啊!”
崽子:“……”
门没锁,而且这门连锁门的孔眼儿都没有,光秃秃的两个大厚铁板。
崽子扒开一个小缝,挤了出去,刚出去夏菊就将一顶遮阳帽带在了他的头上,晒在他的脸上的炙热顿时就消失了。
已经两天了……
没有人知道崽子被带去了哪儿,他们只知道,随之消失的还有夏菊。
但是两个人没有必然的联系。
南荣应隐约猜道这件事跟自己有什么联系。但是夏菊也不至于因为自己将崽子给带走……
尤四爷一拳将南荣应邹倒在地上。
“这件事跟你到底有什么联系!崽子是不是那个夏菊带走的!”
南荣应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个女人,是个疯子。
“她没有联系过我,要是崽子是她带走的,那应该就是冲着崽子去的……”
尤四爷觉得南荣应说的不过是一个笑话。
夏菊追南荣应追的人尽皆知,如今落得名誉全毁人人唾弃,在这个时候又偏偏跟着崽子失踪了。如果不是因为妒恨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南荣应的眼神很慌,他想起夏菊发疯的样子,将自己的手攥紧了。
“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夏菊真的是个疯子!”
远处是高高的电线杆,西瓜地过去是齐整整的玉米田,也有一块面积不大的花生地,地里有几个分散的土包。
有房子,低矮,破旧,也有路,坑坑洼洼的、年久失修的油柏路。
崽子抬了抬帽沿儿,环视着四周。
这是乡下……
但是再远一点儿是沿着油柏路齐齐整整的房屋,应该坐落了一个小镇。
就在这个时候,从远处的小型屠宰场穿出来了撕裂的杀猪声。
崽子吓得赶紧捂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