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男人闷笑出声,离辉子近的则是忍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呵呵,辉子总算是……放心了……
许久不动棍子这玩意儿,刀子拎着倒是有些手生了。
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刀子试着手感道:“先把灯给关了,让光线暗点儿,尽量别让他看清脸。”
「啪嗒」一声,灯关了。
窗帘厚重,虽然是在白天房间内却也是暗的厉害。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尤潜椋给刀子打来了电话。
刀子本想挂了的,但想了想还是去卫生间见电话给接了。
刀子:“你到美国了?”
尤潜椋:“没有,我在门口,你现在给我打开门。”
什么门口?
刀子还以为他是因为什么事儿又回家了,正想扯谎来着,但是门外却传来的棍棒落地的声音。
声音也是从手机的那边传来的。
“喂?你那边儿怎么了?”
“刀、刀子——”
门外传来辉子撕裂而颤抖的声音。
棍棒落地的重叠声在刀子的脑海中回想起。哪怕他依旧是没办法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但他已然全身冰凉。
厕所的门被锤打着。
“刀哥!!是、是尤教授!”
“嘭!”
刀子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上。
他冲出门,看到的是从后脑淌出血躺在地上的尤潜椋。
他脑子空白,全身冰冷,目眦尽裂看着躺在地上的尤潜椋。
一染着黄头的男的嘴唇哆嗦着靠在墙上,浑身发抖。
一般这种事都是要先攻击后脖子的,他不过是想在刀子的跟前儿表现表现,就直接下了死手。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刀子跌撞地跑过去将尤潜椋抱起来,像个走尸一样抱着他出了酒店。
他来的是摩托,没办法带他去医院。
路上全是吓坏的人,他揽不到车。
恐惧与绝望交织着撕扯他的五脏六腑。
“停车!求你、求你停车!”
被他揽住的司机手抖着打了方向盘,将抱着尤潜椋的刀子撞跪在地上。
就在这是,一辆车的轮胎在他的眼前划下深痕。
“四爷!”
刀子看着尤四爷,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