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驻前默哀的时候脸上还有小女孩看不懂的神情,或是惋惜,或是哀痛,又或是......窃喜。
彼时,堂上突然响起一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一对身着一袭棕色西装的年轻父子,渐入在大众的视线,目不斜视地缓缓走到在大盒子前。
议论的声音也随着他们的走来越来越大。
其中一个声音清晰的传入小女孩的耳里。
“他来干什么?”
铿锵有力的的声音里充满了气愤和激越。
那人作势就要冲上去抓那男子,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拦住并锢制了他。
男子神态自若地对着前面弯了一下腰。
一老人看见他连头都没低下的装模作样,顿时拄着拐杖狠狠地敲了下地板,愤懑地唾弃道,“呸,丑人作态”
可那男子似乎没听见似的,不急不缓地走到一个年轻女子的面前,“请节哀,韩姑娘”
话语落后,点点头。颇具绅士度。
“多谢江公子”
小女孩循着动静望去,只见自己的姨妈对那男子点了点头,垂眸再也没分他半点余光。
她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忽地偏头对上了那人旁边牵着的男孩的视线。
他微微仰头睨着她,那双黝黑的眸子透着一抹淡漠和鄙夷。就跟她在幼儿园里看到的恶霸,强夺了别人胜利的果实站在台上而显示他高高在上的赢者姿态。
小女孩心底本能的由生出一股厌恶。
紧接着,那男子的视线在她身上淡淡的掠过。那眼神里蕴含的神情两父子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不多时,老妇人的唱词停下了。
大堂上恢复原本的沉寂。
姨妈走到小女孩的旁边半蹲下着,扶着她的肩膀,平视前面那被黑色衣服人抬着的大盒子,“小阿舒,外婆走了,和外婆说再见吧好不好?”
小女孩茫然的看着她,她知道呀,外婆昨天都跟她说了,她说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要让我以后乖乖听姨妈的话,她还跟我说今天要穿上最漂亮的衣服,要做一个最好看的小阿舒。
她看着姨妈染红的眼角,又转头复看着那大盒子。挥了挥手。
“再见”外婆。
神情充满了孩童的茫然和无措。
外婆的手布满了老年斑,满是褶皱,摩挲着她的脸略显粗糙:乖阿舒,外婆要走了,再也不能陪你玩荡秋千了。
她呆滞的看着那被抬至门外只剩见一角的大盒子,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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