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檐阴影下涣散的眼神聚焦了起来,深邃且犀利,仿佛是个不见底的虫洞。
韩舒窈朝着广场方向走去。
等韩舒窈到达社团摆摊的广场时,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么一个场面,原本横纵向摆放有序的几十顶帐篷散的散,乱的乱,东倒西歪了一大片。
还有些壮观。
目光在广场滴转了一圈,在哄闹的人群中找到了今天负责值班的范建仁,走近道才发现挥手动脚的范建仁在面红耳赤的和一群人互相指骂。
韩舒窈顿时的脸色沉了沉,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范建仁一看到是韩舒窈来了,像是茫茫大海中的浮萍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恢复几分底气指着他们喊道,“我老大来了,你们完蛋了”
范建仁一早赶到了广场,就看到周围的帐篷四处倒了一地,还没等得及他接受事实,突然来了群人说是他们的帐篷把他们的帐篷给砸了,要他们赔全责,不仅如此还要赔他们的精神损失费。
这摆明了是昨天台风吹的,偏偏这群人胡搅蛮缠不分青红皂白,范建仁给他们讲了一早上的理后来发现讲不通两方对骂了起来。
范建仁一口气的把缘由说给韩舒窈听,一米八的大块头讲完后神色还隐隐带着丝委屈。
韩舒窈大致了解事情经过后看了看现场,发现他们帐篷的支架和棚顶完全吹散了开来,支架砸倒在对方的桌子上压得扁形,棚顶则和对方的帐篷缠在了一起,椅子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还有些倒在帐篷上凳腿穿破了帐面。
赶上一阵风从地面吹来,卷走了地上散乱的宣传单,三五张纸在地上翻动着,估计是对方昨天没带回去,一并吹倒的。
韩舒窈把吹来的宣传单踩在脚下,低头看着被碾压得皱破纸上的字,状似随意的说道,“你们不仅想要财物赔偿,还要精神损失费?”
正愁没地撒气,现在就有先成的水鱼找上门来,这可怪不得她。
淡淡的语调听不出对方什么意思,估计一个娘们要比那个男的好说话,一个锡纸烫站出来点点头,神情轻慢,“对”
韩舒窈踢走脚下的纸张,抬头撩起眼皮自上而下的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脑损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韩舒窈继续说道,“脑子秀逗了值多少钱一个”
锡纸烫一哽,没想到这会来的娘们这么牙尖嘴利,在这拐着弯骂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锡纸烫一开始看对方只有一个人在,心慌的看着地上烂得没法再用的帐篷,想着会挨骂,寻思着就看到站边上傻楞的范建仁就找上了这个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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