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姝晴又为钟罄开始一杯杯的倒酒了,而且双手还为他做起了按摩。起初钟罄还因为气恼将对方的手打开,但是几次之后,他却不自觉的享受起了这种软绵绵的感觉。所以现在他的气已消了一大半。
“你何必如此陷害于我?”既然气消了不少,那说话的语气也就相对好了。
“因为我不想你抛下我,你们男人的话可是最没准的东西了,我真的怀疑你为了给自己洗脱嫌疑将罪名强加到我的身上。”姝晴淡淡一笑,她真的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
“所以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若是生一起生,死便一起死?”钟罄挑眉道。
“貌似是吧,反正既然你们中原都传开了这个消息,我想金人那边肯定也是一样了,要么找出凶手为我俩伸冤,要么一起逃亡。”姝晴道。
被人强拉上的感觉并不好受,钟罄只得借酒浇愁了,他在等,等着杨韧的到来,等这位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的人。
午后的时候,钟罄躺在了床上睡起了大觉,而姝晴则坐在一旁向炉里添着柴火,若果有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认为钟罄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钟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门的方向,随即眼睛放光坐了起来。
“终于来了。”
与此同时门也被推开了,杨韧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几步就来到了钟罄面前。
“你可知道你这次闯了大祸?”杨韧皱眉问道。
经过了林凤雪事情后,钟罄已平静了许多,毕竟他最担心的并不是完颜永珠死的事情,而是自己与姝晴的误会会被林凤雪知道,不过既然这天大的事情都已经被揭穿了,那其他的事情还有什么好在乎呢?
“不知道,反正又不是我做的,我担心什么?”钟罄倒是很无所谓,说起话来也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可是死的是金国六王子,金人肯定会来兴师问罪的。”杨韧更加焦急了。
钟罄摆了摆手道“那就来好了,实在不行就把我交出去吗,反正我这个人现在在哪里都不会讨好,找不回金苓公主你肯定也不会原谅我,所以那么多麻烦都堆到我一个人身上,还不如让我死了痛快。”
杨韧摇起了头,紧盯着钟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事到如今你倒是怪上我了,我给你的任务可是叫你去调查金苓公主,谁知道你会无端跑到人家大金国去惹出此等事端。”
钟罄突然愣住了,杨韧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他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对,他诧异的看向了杨韧重复了起来“你只让我去找失踪的金苓公主?”
“对啊,这点中村也能作证,况且我怎么会知道大金国可能会发生什么吗?”杨韧道。
钟罄一拍床沿站了起来,看着一旁的姝晴说道“这就对了,杨总捕只叫我去找金苓公主的,而也有人叫你来迷惑我的。”
姝晴摇起了头,不满的说道“你个死鬼竟敢怀疑我?若我要陷害你还要自己献身吗?”
见姝晴愤怒的样子钟罄忙摆手解释道“姐姐,我并非这个意思,我们俩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一个是明示,一个是暗示。”
而无疑杨总捕头给钟罄的命令就是明示,那暗示呢?姝晴还是不解。
钟罄挽了挽自己的袖子道“昨晚你本可以直接将酒交于我的,可是你却非要卖半天关子,这是为何?”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这个样子吗?若是太轻易得到他们也就没有过多新鲜感了。”姝晴道。
“谁说的,这手活又是谁教你的?你并不是一个手巧心细的人,学这手活并不太容易。”钟罄分析道。
果然,姝晴沉默了,良久才在口中吐出了一个名字“马伦。”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后钟罄吃了一惊,他绝不敢相信这木讷的马伦会懂得撩男人的方式,在他印象里,马伦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她绝不会和一个陌生男人说上过多的话,更不会说出格的话,她本就是个规规矩矩的女人,规矩到谁也从她身上挑不出半分毛病。
“她什么时候教的你,这酒又是在什么情况下你拿走的?”钟罄问道。
姝晴思索了起来,片刻后答道“就是为那个死鬼守灵的那天晚上,其实我们几个跟自己丈夫的感情都不太好的,所以晚上也是轮值守灵,那晚是我和马伦姐,他也是知道我与完颜永珠的关系的,所以便教了我这手绝活。”
“那酒又是怎么回事?完颜永珠的家里应该不缺酒吧?你完全没有必要从灵堂内拿酒的。”钟罄继续问道。
姝晴想了想当天的情况,紧接着又叙述起来“好像也是马伦姐的提醒,他说给死人上贡的酒喝了不上头,而且能够强身健体,所以坚持要我带上。”
钟罄眯起了眼睛,又是这马伦,看来这个女人似乎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她知道这酒你是要带给完颜永珠喝的?”钟罄确认道。
“那自然知道,而且她还告诉我说女人能找到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不容易,还特意给我身上擦了水粉。你闻闻现在还是香香的呢。”马伦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说道。
钟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这马伦真的有问题,水粉、戏法、酒,这些全部都是为完颜永珠准备的,而重点是她明显知道自己的丈夫与完颜永珠不合,所以即使没有自己掺和进这件事情,完颜永珠恐怕也会死的。女人啊!心到底会毒到什么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