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临静了一下:“大师兄说得对,我们确实不够用心。我们正在学,但也许,并不能来得及……”
“所以大师兄,你愿意留下来,替我们照顾云蓼吗?”
我愕然望着他,而楚昭临垂下目光看我:
“大师兄,就当可怜可怜他,你留下来照顾他好不好?你若不愿在重华,那就在云阳;你若不愿在云阳,那就在外面建个别院——”
他越说越荒唐,我气笑了摇了摇头,楚昭临见状蓦地激动起来,终于说出来要说的话:
“我这样请求,是因为云蓼本就是大师兄的徒弟!”
我瞬间怔住。而楚昭临促然地、飞快地说着:
“他就是培养来继承大师兄衣钵的。贺天南名义上是他师父,可从未叫过他一声徒弟,也从没受过他的拜师礼。”
“云蓼的拜师礼是在大师兄灵前完成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他是拼图,是弥补——我们看着他,就好像大师兄还在我们身边!”
“大师兄不信吗?这可由不得大师兄不信——不然师兄可以自己去看看,看云蓼舞起剑来,究竟像谁!”
他拿出一枚留影灵石,啪一下放在桌上。灵石自动运起,投射出云蓼提剑而战洋洋洒洒的模样,而哪怕时隔百年,我也一眼就认出来那剑法是什么。
——九玄通幽剑法。
我哪怕已不能提剑,那剑法的灵魂也依旧残留在我心底深处。
半晌我才从震惊中回神,却是想: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云蓼?
把他作为我的影子来培养,这也太可笑了。
于是我真的笑了起来,我望着楚昭临笑问:“云蓼知道这一切吗?”
楚昭临沉默地与我对视,却是道:“云蓼还跟我说,楚师兄想要一场道侣大典。”
我瞬间噎了一下。而楚昭临神色不变,只望着我:
“大师兄想要什么我不会给?何况一场道侣大典。只是我要问一句,”
他猝然欺身上前,低头逼近我问:“——是与我结为道侣吗?还是与……南宫玉?”
我听到这两个名字就闭上了眼睛:“不要开玩笑了,仙尊。”
楚昭临闻言笑笑:“我知道云蓼八成是瞎说,但是万一不是呢?”
“万一不是,那么若是我,大师兄提什么要求我都满足。要在重华办,在长安办,还是在别的哪里;要花还是要酒,要怎样的法器,要请哪些人……”
他凑得极近地一点点说着,而我因为羞惭而耳垂发烧。最终楚昭临看我神色,沉默一瞬,转而轻笑道:“……若是大师兄想要南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