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特警,都愣了个神,这不怪他们,只要是正常人类,看到眼前瞄准的物体突然凭空消失,都会像他们这样。二狗的速度已经超越了他们肉眼能观察的范围。
顿时没人敢笑他“水上飞犬”这个外号了,顶多会抱怨一下,这哪里是飞犬,明明是飞扑的恶狼。
刘阿卡狼狈的倒在地上,那本来就因为夜夜笙歌而虚软的腰子,这么一摔几乎就断了。可比起腰子上那点小痛,嘴里的痛处才是苦不堪言的,他在地上像个瞎子似的乱舞手脚痛嚎着,牙口凉飕飕的。
这场景仿佛是刘阿卡施展了时间静止的法术,枇杷和他的狱友,刘弊和特警一时间都变成了木偶人。他们都死死看着他,毫不动弹。
所有人都在想这是怎么做到的,又或者在想这个外卖小哥当面伤人,再过一会恐怕要被当场击毙了。唯独枇杷在佩服着二师兄的武艺,看似只是用膝盖撞飞下巴打掉几颗刘阿卡的狗牙,这一击实则包含了一位武林高手的武功大成:痛击下巴轻了只是疼,重了会直接导致脑休克甚至是殃及脊椎,脊椎断裂那就真是再也救不会来了。
然而刘阿卡除了摔的有点疼,牙被打飞有点惨外,在地上打滚的样子精神着呢,丝毫不像受了真正致命的伤。这令枇杷不得不佩服二狗师兄对力度的控制,这一击的力度不多不少刚好把牙齿打飞,很有些著名绝学隔山打牛的味道。
“还愣着干什么!开枪啊!”刘弊气急败坏的喊道,看到儿子痛苦的模样,这个耍过无数肮脏卑鄙手段的官僚,搞死过众多无辜的罪人,此时却像所有的疼爱儿子的父亲那样心碎了。
特警们犹豫了,这并不是说他们不听从局长的安排,只是眼前这个黄衣服眼神像刀子的男人,有点太难以捉摸了,就冲刚才那个速度,如果他手里有把刀,恐怕把这些特警挨个都干掉也不是不可能,然而他不这么做。
所以这些受过严酷训练的战士,选择了不招惹二狗,不过用枪指着是免不了的。
“这…这,枇杷小弟,你这朋友闯大祸了啊!完了完了。”周姓男子双腿一软,瘫坐了下来。只有他最清楚,惹了这么大件事,别说这个黄衣服的外卖小哥,连枇杷和他们这些围观的人,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刘弊被这句话醒了个神,表情从惊讶又变回了官僚那副做派:“你干什么?你这是故意伤害罪!不要以为能打就能够蔑视法律,在国家机器面前你一个人又能怎么样?要是再不投降自首,你势将被人民所制裁,被国家所制裁!最终钉在耻辱架上!”
说的慷慨激昂,刘弊也心虚不已,二狗的确斗不过一整个国家,可从刚才的表现看来,杀光这个牢房前的所有人,还是不难的。所以他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看到二狗还有动手的**,枇杷适时的制止了他:“二哥,别再抵抗了,他说的没错,你总不能杀人然后流亡一生吧。”
二狗虽然没讲什么,不过双手垂了下去,战意消去。
“狗官和他的儿子,你还知道什么叫害臊吗?”他毫不留情的讽刺了刘氏父子一句。
看到二狗似乎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刘弊又听到背后那个叫枇杷的小子这么说,大概清楚这个猛男应该是不敢再乱来了,这胆子一下就变肥了,直接说:
“能打是吧?老子要弄死,还要弄死你背后那个小畜生,和笼子里胆敢逆许我给我搞事情的狗崽子。”
。刘弊局长,你这是一个人民公仆该说的话吗?”这下,杜飞也有些看不过眼了,年轻气盛的他忍住官僚气势带来的恐惧,直言不讳的谴责道。
连罗大爷也附和道:“局长同志,你们也做的太过分了,回头是岸啊。”
刘弊早就在长久的官宦生涯中丢失了脸皮这种东西,丝毫不因大家苦口婆心的劝诫而有所动摇,相反,他认为这几个刁民落入大牢还敢这么啰啰嗦嗦,不过也许是刚才的场面太过于震惊,让这个本来隐藏很好的伪君子暴露了本性,他烦躁不已的说:
“闭嘴,老子是区公安局长,你们这几个刁民讲什么屁话?老子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还公仆?别笑死人了,公仆是什么?公共就是老子的奴仆!”
包括特警在内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对这个猖狂的官僚失望透彻。然而特警们不能像其它人那样直接反感刘弊,毕竟他们的本职工作就是服从命令。
这时刘阿卡在一位特警的也站了起来,听到刘弊这么说,嘴里的疼痛似乎也减缓了不少,走上前得意洋洋的用漏风口齿不清的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