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问溪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好像都长肉了,体能差距太大,还要牧老师迁就他,亏得他还比牧老师年轻。
“嗯。”简问溪应了一声,却继续摊在床上纹丝不动。
“想吃什么,我弄好早饭再叫你。”牧南北说。
简问溪已经快要再次睡着了。
眼看叫不醒人,牧南北亲了亲他的额头,自己去做饭了。
最后把简问溪吵醒的是床头上扔着的手机,已经快过年了,打电话来的人,是简问溪的父母。
看见来电提醒,简问溪就一下子惊醒。
他可以是简问溪,可以是牧南北的爱人,但不一定能是原身父母的儿子。
这个世界的这一双父母……会不会认出他这个孤魂野鬼,会不会找道士抓他驱邪……
正胡思乱想着。
“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那手机声音,已经惊动了外面的牧老师。
一声响过一声的手机铃声,让简问溪畏惧。
像是犯下什么罪行的罪犯,路过每一个站岗的警哨,战战兢兢。
那份穿越“非我本意”的从容,都被打的烟消云散。
将手机划到接听键。
简问溪声音泛着哑:“喂。”
“小溪啊,是妈妈,今年你有假吗?”电话那头的女人,说话时不经意带上了胆怯的讨好。
简问溪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溪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你要是回不来也没事儿,爸爸妈妈知道你忙,就是过年了……”女人说着,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难以自抑。
“你哭什么,我来跟小溪说。”那边又换成了一个男人说话。
“简问溪,你已经三年没有回家过年了,今年你要是再不回来,以后就不用再进这个家门,我们家也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你凶他干嘛,你没听他都不说话了吗,是不是又挂了。”
“你别管。”
简问溪握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进退。
听他们的意思,原身没怎么回过家,但双方关系又没有闹僵,像是“不用回了”这种话,应该也是第一次说。
“说话。”原身那个父亲声音严厉。
简问溪倒是想回去,但他根本没有原身的记忆,家在哪儿,哪座城,哪儿条街,他根本就不知道。
慌乱的不知道该不该答应,简问溪找出来身份证,上面倒是有一个地址。
在南城。
那不就和牧南北家在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