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火了吗?”牧南北急切起来。
他的父母性情都很温和,没打人也没发火。
“太晚了,他们说了两句,已经去休息了,准备明天跟我算总账。”简问溪向牧南北求救。
“牧老师,跟你说完,我一点都不着急了。”简问溪心里甚至有点松快。
“放心吧,明天牧老师去你家给你兜底。”牧南北说。
有牧老师兜底,什么都不用怕。
简问溪乐滋滋的想着想着,不多时就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一个美梦。
第二天一早,简妈妈正准备热一热昨天的年夜饭。
像是回到南城第一天,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一眼就能看到简问溪眼下青黑,没睡好,一张脸满满都是心疼。
简问溪见到她形容憔悴,心里也有些动容。
“您先歇着,早饭要做什么,你说我来做。”简问溪说着就要上手帮忙。
说着简妈妈眼眶湿润。
“你和……你们……住在一起是不是都是你做饭,你以前在家里,连碗都不会刷,是不是还要伺候他。”简妈妈忧虑着。
她年纪大了,能代替孩子做的事情少了,简问溪冷情冷性的,要不是昨天撞见那一幕,单单是听见孩子要帮忙做饭,简妈妈就能感动落泪。
可一想到孩子会做饭,是因为照顾另一个男人……
简妈妈心里就一阵阵发酸。
“我……我虽然会做饭,可牧南北从来不让我做这些事儿,他年龄比我大一些,平时很多事儿都是他照顾我。”简问溪不好意思地说,仔细想想,衣服他都很少洗。
“他比你大几岁?”简妈妈问。
简问溪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五六岁吧。”
“你们两个男人在一起,将来也不能要孩子,他比你大,等你们老了,他先走,连个给你料理后事的人都没有。”简妈妈越想越凄惨,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您怎么跟小孩一样,想法天马行空的。”简问溪给她擦了擦眼泪。
似乎被儿子的动作弄得受宠若惊,离家三年,儿子似乎柔软很多:“我跟你说真的。”
“我知道,我爸呢。”简问溪点点头,能为他想到身后事的人,也就只有父母了。
“在房间里给你包红包,你都好几年没回来了,本来说今年给你多点压岁钱的。”简妈妈说。
“我都惹你们生气了,你们还给我压岁钱……”压岁钱对简问溪来说,是一个极其陌生的词。
很多大人给压岁钱都是人情往来,叔叔家给伯伯家两个孩子一人五百,伯伯家就要还叔叔家的独子一千。
像是简问溪这样的父母离世的孩子,给了压岁钱就是打水漂,不像打水漂的干脆就不给。
“说什么傻话,惹我们生气的账要算,压岁钱也要给,除非你结婚了。”简妈妈说着,简问溪尴尬的笑笑。
他跟牧老师情比金坚,隐婚热搜都上了好几个,虽然是牧老师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