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自然明白。这么多年你跟她一点火花也没有,我也早看出来了,不抱那个希望了。再说,那孩子骄纵坏了,也难担大任,这点我是知晓的,外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逼你非跟她凑成一对。”
“俊成知道外公一向最疼我。”
“是什么样的姑娘?家世如何?不带来给外公瞧瞧?”
“她人很好,很善良,也漂亮,聪明,就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姑娘,谈不上什么家世。”
“听你这赞不绝口的样子,是生怕外公反对?”
“没有,只是实话实说。”
“别担心。外公不会干涉你太多的。只要你自己喜欢就成。年轻人跟我们老一辈不一样,不应该被那么多规矩给拘着,人就活一辈子,就图一个顺心顺意。你母亲早早地走了,留下我一个老人家,还有你一个年幼的孩儿这些年我也想得很开,我还就怕你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影响再也不打算成家了。说来我还要谢谢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娘,让你有了结婚生子的念头。我也能放心了。”
“外公言重了。明年元旦就带她来给您见见。”
“那外公就等着吃你的喜酒了。”老人家顿了一下,又问道:“你父亲那边说了没有?再怎么不像样,也是你父亲。”
“他不重要。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
“成了家就是大人了。有些事情适当地圆融些。不必争一时意气。你父亲他现在大势已去,也成不了气候了,何不把面上做得好看点,外人反而说你重孝道,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外公说的,孙儿都记下了。”
“不仅要记下,还要做到。”
“孙儿知道。”
从外公处出来,赵俊成坐在车上迟迟没有启动,他了解外公的为人,嘴上说着是云淡风轻,看透世事的样子,但他是他的亲外孙,他的婚事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定下的。
那个姑娘她说得对。
不过就算再难,他也要争取。
凭什么寻常人家都能拥有的幸福,到他这里就变得这么难了?
想到一事,给大祝拨了一个电话:“纪研现在在哪里?”
“和新认识的那位在古巴的沙滩度假,今天听说是约了几个朋友在那边玩沙滩排球。”
“给我盯紧点。”
“知道了。赵先生。我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
大祝在电话那头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电话这头的赵俊成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真是连老天也在帮我是不是?”
电话那头的大祝默声不敢回答。
在上位者的眼里从来只有胜负成败,得到或落空。那些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似乎与他们毫无关系。
大祝听着电话那头的笑声,他什么都不敢回答,直到那头的人先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