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茗下意识点了点头，如同鹦鹉学舌般道：“我是自愿跟他走的。”
“让他自己滚回家，以后不要再找来了。”
“你自己滚回家，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对面的路涛愣了。哪怕方明茗一直在拒绝他的追求，可是从来没听她用这种字眼说过话。
江则钦笑了笑，很满意。他直接从方明茗手上拿过手机，不顾电话里路涛的声音，直接把电话掐断。
车内陷入了安静。
方明茗还是一直盯着江则钦的脸，因为太过震撼，她还没有回过神来。
江则钦偏头看她，带着点揶揄的笑：“五年不见，能耐了？”
她眨了眨眼睛。
江则钦抬手掐了掐她的脸颊：“我走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他下手有些重，疼得方明茗龇牙：“痛痛痛……”
他松了手：“活该。”
然而下一秒，也许是疼痛唤回了神智。
方明茗惊叫一声，猛的倾身凑过去，双手朝他身上捏去，捏捏他的手，确认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是活人。
“江哥，江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还活着！”她兴奋从差点在车上蹦起来，“我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
江则钦有点没反应过来，他低着头，看着怀里兴奋的人，嘴角绽开一个淡淡的笑容：“行了，方明茗，我快要被你捏死了。”
方明茗这才发现自己对江则钦干了什么，她连忙放开掐着他手臂的手，刚想松开坐好，结果江则钦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的把她抱住，很紧很紧，就想五年前离开前的那个拥抱。
方明茗咬着唇，透过他的肩膀，看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没有忍住，眼泪一滴滴滑落，湿了眼眶。
一开始，她哭的无声无息。可是渐渐的，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后面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孩子的哭法，似乎要把这些年隐藏的所有不快和害怕都发泄出来。
江则钦低下头，唇印上她的发，双手紧紧拥抱住她，任由她发泄她的不满。心跟随着她的哭声，一下一下变得酸胀。
江则钦的司机惊讶的看着这一切。这么多年来，他跟着江总，从未见过江总对谁这样过。
所以这个女孩，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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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则钦拿出车内的纸巾，动作不算轻柔的擦着方明茗的眼泪鼻涕，语气却有些迟疑的问：“你有……在上学吗？”
柔软的脸蛋被他的擦法弄得有些疼，方明茗皱着眉下意识躲了一下，可惜没躲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