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丛皇宫出来的路上,他突然间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一见到德兰就更手足无措了,他看着自己,再看看眼前未变的德兰,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个笑话。
其实他有个秘密,那就是想到已经有几个小时没看见伊莱了,他还有些诡异的开心。
他离开沙发慢慢走向窗台,迎着阳光出神地望着下面正在训练的军雌们,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些怀念的意味,好像几年前他也是这样,在训练场里挥洒着汗水。
在宫殿里偶尔会想起来这些,每次他都忍不住的心悸,同时心中会涌出的更多的怀念和渴望。
可伊莱从不愿意让他训练,他说自己只要听他的话就够了,反正不听话还有鞭子、各种凌|辱他的道具。
仅仅过了三年,他都觉得自己快被玩废了,可雌虫不就是这样吗?
但同时心里又有一股声音在问他,你练了那么多年的巢穴攻击和体能,为帝国征战那么多年,你真的愿意当个废物玩具吗?
他慢慢抬起手指摸了摸窗户,看了一会儿训练之后推开门走了下去。
帝国这几天一直很平静,归海凛照例和兰尼萨一起巡视着街区,街道上的普通雌虫越来越少,除了害怕忽然间被操控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六位上将重回军部的新闻也没能挽救回来凋零的征兵事项,所以各个区的执行长官被不配合的雌虫搞得头疼,但没怎么烦恼呢,皇帝的新令又来了。
于是执行官们各个带着警虫、军雌直接按系统名单去各家各户上门征兵了,敲开门一问愿意的有补助,不愿意的……呵,怎么能有不愿意的呢?
点到你的名字你就得为帝国献出一切,包括生命。
没过几天,全国七十个区都凑够了征兵数额,虫皇看到汇报之后又发表了一通振奋的讲话。
归海凛皱眉看着几只警虫从一扇门后连拖带拽地拉出一只雌虫,那门背后又连带出现了另一只更年长些的雌虫。
年长些的雌虫脸上满是泪水,语调悲哀地地朝警虫们大喊:“放开他,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雌虫就不是生命吗?”
其中一只警虫扒开对方的双手,将他推倒在地,态度极其强硬地说:“这是虫皇的命令,所有受帝国庇护的雌虫都有义务为帝国而战,这是他的荣耀,你不应该出来碍事,知道吗?”
他的语气可谓冷漠至极,话里话外都在指责雌虫,年长些的雌虫还真被唬住了,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带走,嘴里嘟囔着:“真的吗?可……我们受过帝国的庇护吗?”
归海凛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一回头就发现兰尼萨也顺着他的视线在静静地看着刚才的闹剧,察觉到他的视线,兰尼萨问他:“我大概想到需要你帮我的事情了。”
“是什么?”
兰尼萨转头看向死死扒着警车门框不愿意进去的雌虫,轻声说:“救他。”
随即兰尼萨又转头有些深意地看着他:“做完这件事你就会离开吗?”
归海凛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莫名的可爱,于是摸了摸他的发丝,笑着说:“不会,放心吧,我走之前会告诉你的。”
“好。”兰尼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归海凛把兰尼萨拉近附近一条小巷,暗中用灵力将那几只警虫的身体都牢牢定在原地,还好那只被拽着的雌虫也挺聪明,发现不对劲之后立马跑向了自己的雌父。
几只警虫都满眼惊讶地互相对视着,想说话也无法开口,而且从刚才开始他们就没办法冲破那股力量做出动作。
他们每一只都在心里猜测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有聪明点的已经满是恐惧地想到了是不是被寄生了蛊虫,所以现在才动不了?
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雌虫,和他的雌父拿着紧急收好的行李跑出街道,不知去向。
等那两只雌虫一走远,归海凛就向兰尼萨眨了眨眼,示意对方跟他过去,兰尼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一声。
随后就先他一步走了出去,他们两个装作刚从另一条街道巡逻过来的样子,还朝那几只警虫点了点头,但看着对方一直没反应,于是他俩疑惑地走了过去。
归海凛尝试着跟他们打招呼:“这附近是有什么发现吗?还有……你们这奇怪的姿势是怎么了?”
他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回答,于是眼里的疑惑又多添了几分,转头跟兰尼萨对视一眼,悄悄后退一步和几只警虫拉开距离,声音里多了几分严肃,“你们现在没办法动也不能说话?”
他又接了一句,“要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那些雌虫当然眨不了眼睛,于是兰尼萨也配合归海凛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下一秒归海凛就拿枪口对准了那几只雌虫,有些疑惑地问:“你们现在……难道是被蛊虫操控了?”
随即他转头看向兰尼萨,轻声询问:“不回答看来是了,要带回去吗?还是交给研究室比较好吧?”
兰尼萨肯定地点了点头,于是他俩无视了几只警虫悲伤又恐惧的眼神,将他们带回了营地对巴布罗说明了情况。
巴布罗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惊讶,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后怕,于是整个营地的研究员都围着这几只警虫研究了起来。
当然归海凛也没有让研究员一无所获,他确实用灵力幻化出了几只蛊虫放进了那几只警虫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