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芬默默无言的点了点头,走进了旁边的隔间。
到了晚间,乔令初听说阿格诺已经进了病房调养,便坐着轮椅让洛芬推他。
相比于白天洛芬好像恢复了许多,低垂着脑袋将他推上了走廊,只要乔令初不开口,他就不说话,比安林尔要省心多了。
到了阿格诺的房间,乔令初让人在门口等他,他自己推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木桩子就是阿格诺,他没有被门口的动静打扰到,除了呼吸外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乔令初靠近了才发现对方已经进入了休眠。
既然如此,也不需要多呆,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阿格诺突然发出了点声响,像是闷哼,似乎藏着痛楚一般。
乔令初离开的动作稍顿。
重新回到床边,只见阿格诺眉头紧皱,面露痛楚,他小幅度挣扎着,冷汗从额头一滴滴滑落。
做噩梦?
乔令初伸手,还未触碰到,阿格诺便倏然睁开了眼。
他粗粗地喘着气,死死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乔令初面无表情,半响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协议,将其折叠成了一个小方块,然后塞进了阿格诺的手心,在对方转来的目光下,缓缓道,“你是我的雌虫了,这是协议书。”
阿格诺当然记得,只是这都没有切切实实的握住协议书来得清晰。
他不是赫衫的雌虫了......那种折磨......再也不用......
协议书被他捏地褶皱成一团。
乔令初提醒道,“坏了没有第二份。”
下一刻,阿格诺立马松开了手,复而又小心翼翼的用掌心包裹。
乔令初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并不嫌弃的贴了上去,为他梳理还未完成的精神力。
这一过程中,阿格诺怔怔得看着他,导致乔令初完成后一睁眼,就撞进了对方的深色的蓝眸中。
“休息吧。”乔令初道。
果不其然没得到阿格诺的回答,这家伙像是坏掉了脑子。
但那只拽着协议的手突然拽住了乔令初,用力地青筋暴起。
乔令初吃痛,他恼怒道,“松开!”
阿格诺越加用力,乔令初冷冷地凝视那双暗蓝的眼睛,一会儿后用力甩了甩手,“我在这看会儿终端。”
阿格诺这才松开些许,但还是轻轻抓着,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大概是不相信的,不相信多年的噩梦在这一天突然解开,迫切的想要留下目前视野中唯一的雄虫来证明这一点。
乔令初不悦地想用精神力抽对方两下,但想到那本就乱成一团的精神力要是被抽一下可能直接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