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虫。
这只诡计多端的雌虫！
乔令初脖子蓦然通红，很快蔓延到了耳朵，他瞪着眼睛，手上用力就要甩掉。
然而被阿格诺握得死紧，对方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一只皮鞭塞进了乔令初的手中，弯着身轻轻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雄主，随您尽兴。”
乔令初深吸一口气，猛地将人推开，“别把赫衫那一套搬到我这儿来！”
阿格诺似乎僵住了，接着跪在了乔令初的脚边，附身就要去亲吻。
乔令初：！！！
他倏然退后一大步。
“阿格诺！收回你的动作！”他厉声喝斥。
阿格诺这才停了下来，人高马大，一身微鼓肌肉的虫以跪的方式蜷缩在地。
似乎透过他的模样，看到其背后无尽的折磨，那些痛苦硬生生磨去了他的傲骨。
或许，他曾经也很骄傲。
微薄的衣服下，隐约可见脊背上微微的突起，大概是虫翼被拔掉后留下的疤痕。
没了虫翼的雌虫差不多也废了大半。
乔令初抿了抿唇，凝视着对方的目光有些复杂。
两人静默许久。
半响后，阿格诺只觉得头顶压下一股力道，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是我的雌虫了，我跟赫衫可不一样。”乔令初轻声道，手上顺毛似的抚摸着。
“赫衫就是个废物，他的规矩不要带到我这边，我看不起，在这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乔令初绞尽脑汁的想了想，硬是想憋出点要求。
“不要捣乱就行。”
最后，他只憋出那么一句，然后拍了拍阿格诺的脑袋。
他的力道很轻，很温柔。
阿格诺没有说话，依然趴伏在地。
乔令初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揉了把他的脑袋，别扭道：“别怕。”
阿格诺一僵。
雌虫生来强大，虫们只会对雄虫说‘不要害怕’，怎么会对雌虫说‘别怕’。
“晚上好好休息，明早出发，要是你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也成。”乔令初斟酌道。
“我会随您前去。”阿格诺立刻道。
“那就早点睡。”
乔令初站起身，脚蹲得有点发麻，离开前还不放心的看了两眼，见阿格诺从地上起来，才关上了门。
他不知道，那双暗蓝色的眼睛始终追随着他离开。
步行在走廊上，乔令初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