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温,你该知道。如果我们成了,雄虫会失去大量特权,他肯定会恨你,如果我们失败,那就是一个死字,谁也救不了。”
韦迦说道,他停了停,又接了一句,“所以,这是你一直隐瞒身份的原因对吗?”
“你有机会告诉他,你跟‘尤温’就是一只虫。
起初是为了组织,后面则是别的原因,如果你成功也就罢了,若是你失败,你还是不希望他恨你的对吗,相比于反叛军的身份,倒不如自己为生长期的‘尤温’永远的失踪。”
尤温顿了顿,抬眸扫了韦迦一眼,淡笑道,“或许吧。”
“甚至你怕‘尤温’是反叛军的消息漏出,让他受到牵连。”韦迦补充道。
“好了。”尤温站起身,打断道:“说这些没什么意义,边界那边已经开始小范围交战,部署怎么样了。”
“目前没问题。”韦迦同样站起身,斟酌了下,还是继续道:“如果可以,最好还是跟他坦白吧,不论如何那样都不会留有遗憾,从战斗开始的那一刻,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时侯会牺牲。”
他跟尤温相遇在一个偏远地星球,尤温那对古怪骇人的骨翼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他的亲生雄父雌父抓去做实验得来的。
第一次见到对方,便是奄奄一息地倒在漆黑脏乱的角落里。
后来他们逃亡去了垃圾星,然后组建势力一步步到了如今的地步,途中受过的一切苦难都不值得再提,他们已经迎来了最后的时刻。
是成是败,也就是现在了,要是失败,也就是一条命。
尤温看着韦迦的眼睛,半响后轻叹一声,笑了笑,“没必要,遗憾就遗憾吧,他好好活着就行了,我原本的身份跟他没见过几面,要是死了他也不会挂念,至于‘尤温’的身份,让别虫假扮一下,说要离开然后消失,也是可行的。”
他们,其实也没有必胜的把握,甚至败的概率更高。
组织里没有虫不知道这一点,但他们还是想做些什么,他们都是如今规则下的牺牲品,自然已经退无可退。
“好,我知道了。”韦迦也无奈地笑笑。
“那就,相信我们会胜利吧。”
——
自从那只雌虫带着‘尤温’离开后,乔令初觉得身边都冷清了许多。
虽然那只‘尤温’是冒牌的。
乔令初坐在院子里喝了些茶水,最近几天总是会想起那只雌虫,他想起来自己忘记给对方做精神疏导了。
那精神力本就狂暴,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且,上次那只雌虫手上好像还有些伤,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乔令初杂乱地想了很多,想到最后,还是觉得那只雌虫可疑,哪怕对方避开了他的陷阱,可依然觉得奇怪。
比如,为什么在他故意引诱尤温的结点上来了。
比如,明明不了解‘尤温’,为什么有这样强的敌意,直接将雌虫带走了。
再有就是直觉了,直觉很像。
乔令初打着算盘,等对方下次过来一定要再算计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