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晏怎么也想不通,他要这系统能力有何用。
辞去皇孙身份当绣娘,还是临行盼着游子归家?
还不如治河高手呢!!
——
一个时辰之后。
弘晏淡定地寻来三喜,淡定地吩咐道:“你悄悄的,去抱厦拿个针线篓子,还有几卷毛线球,千万别被嬷嬷发现了。”
人都有好奇心,没了生存的威胁,好奇心就会被逐步加大,简而言之就是闲的。
自我安慰了许久,弘晏终于想通了。虽然不知【慈母手中线】的用意,但系统能力不用白不用,羊毛都送到你手中了,怎能不薅它?
只要不被人察觉就好,他先试上一试,试完了就扔掉。
——
更换月抛能力的第一天,除了请安用膳,弘晏待在寝卧没出来。
更换月抛能力的第二天,他连房门都不出了,更别说皇上的乾清宫。
……
太子近来很是忙碌。催债告一段落之后,延后的常事堆积如山,大多需要他拿主意,故而这几天,太子忙得脚不沾地,与幕僚商议到很晚很晚。
一个不留神,他已三日没见宝贝儿子了。扔下手中狼毫,太子揉了揉眉心,问一旁伺候的何柱儿:“元宝有没有听孤的话,难不成还在苦读?”
何柱儿有些支支吾吾。
太子霎时起了疑心,凤眼变得迫人,何柱儿连忙赔笑:“回太子爷的话,小爷没有苦读。”
太子气息缓和了不少,微微露出一抹笑,却听何柱儿结巴道:“小爷……小爷学会了织毛衣,手艺可好了。”
太子:??
第34章笑脸二更
太子怀疑自己听岔了。
本来有些慵懒的坐姿唰一下坐直,微微抬高声音道:“你说什么?”
何柱儿就知道主子会这么问。
要不是抱厦里的毛线球‘失窃’得太严重,惹得小宫女人心惶惶,以为闹了鬼;要不是他恰好撞见三喜那小子鬼鬼祟祟,小爷学会织毛衣这事,怕真能瞒过去。
发现三喜之后,继而被弘晏闪闪的凤眼瞧着,何柱儿也是左右为难。
终是下定决心,若太子爷忙于事务不问起,他就当不知道,若是问起……也要替元宝阿哥说好话不是?
‘手艺可好了’,还真不是何柱儿胡诌。短短几日学得有模有样,唯有天才两字可以概括,就像小爷昨儿织的那件,针脚细密还保暖,一摸手感绒绒的,半点也不膈人,说句大不敬的,他可想当场套上试试!
主子出声的一瞬间,何柱儿内心波澜壮阔。他肃然了神色,躬身重复一遍:“小爷近来在学织毛衣,织得可好了。”
太子:“……”
太子只觉魔幻照进现实,同样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织毛衣,这不是女子的针线活,元宝一个五岁的男娃娃……?
他蹭地站起身,面色恍恍惚惚,半晌低声问:“福晋可曾知晓?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何柱儿自然明白其中关窍,忙不迭说道:“太子妃以为阿哥读书呢,全嬷嬷每回过去,都没有发现猫腻。除了小爷亲近之人,整个毓庆宫也唯有奴才知道了。”
按理说,针线和积木拼图一样,皆为打发时间的玩具,只不过被大众定义了性别而已。小爷年纪小,忽然生了兴趣,捣鼓这些只为玩乐,他们很能理解;可心怀叵测之人绝不会这么想,他们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摩。
皇长孙身份贵重,若有不好的谣言传出,何柱儿就算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太子颔首,神情放松了一些:“做得不错。”
继而细细叮嘱了几句,保密工作要做好,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何柱儿心头大石落了地,太子爷看样子没生气,很好,顺利熬过了这一关。
却听太子状似不经意地问:“元宝织的毛衣,都送谁了?”
听着像是随口一提,何柱儿也没多想,笑着道:“成品统共没几件,小爷只是自个玩一玩。”
太子嗯了一声,俊脸很是莫测,半晌重新执起狼毫,开始处理积压的事务。
一刻钟之内,书写速度有些凝滞,太子勾起一个弧度不甚明显的笑容,心道老四啊老四,知己之位也该让贤了。
乾西五所到毓庆宫的遥远距离,终究导致了一场悲剧——
你知道元宝织毛衣么?
——
远在自家正院的四阿哥打了个喷嚏。
这不冷不热正正好的天气,忽然打起喷嚏,惹来一旁四福晋的担忧:“爷莫不是着凉了?”
胤禛琢磨着,没有啊。
昨儿宿在福晋处,锦被盖的牢牢的,甚至有些薄汗,这个喷嚏的确有些突兀。他也没多想,抱起弘晖掂了掂,安抚道:“爷的骑射虽不拔尖,身体却是一等一的,福晋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