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电流停了。沈庭柯满脸都是眼泪,躺在地上喘气,看向关沉。
他看不清楚关沉的表情,只知道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搂着自己的腰,猛地把自己拉起来抵在门口。
“松……松手!”沈庭柯的心不受控地狂跳着,胡乱地挣扎,“你这个……疯子!疯子!”
“沈庭柯!”关沉的情绪一向淡漠,此刻却不知为什么失控,他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双眼通红,伸手掐住了沈庭柯的下巴,让对方抬头看着自己,“听话一点!别想着逃……”
沈庭柯不合时宜地开始头痛起来,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头痛得快要炸开,痛得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好拼了命地在关沉脸上、肩上拍打着。
反抗的动作仿佛激怒了关沉,关沉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
很痛的一个吻,撕咬着,吞噬着,没有半分柔情蜜意,更像是逞凶斗狠的报复,气管里的空气被不断挤压,沈庭柯眼前发白,在近乎窒息的状态下失去了意识,缓慢地瘫倒在关沉怀里。
关沉松开手,又慢慢地把沈庭柯紧紧地嵌进怀里。
“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
再次睁开眼时,沈庭柯躺在陌生的卧室里,醒来时觉得嗓子火辣辣地疼,吸了一口气就被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有人扶着他的肩膀抱他起来,及时递过来一杯温水,贴着他的嘴唇喂他喝下。
沈庭柯的头还是很疼,反应很迟钝,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关沉,反而觉得对方的体温很暖,懵懵地靠在他怀里合上了眼皮。
关沉的身体僵硬了片刻,抬手在沈庭柯头顶摸了一把,又去摸对方的脖颈,摸那道被自己掐出来的红痕。
沈庭柯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挣扎着推开关沉,玻璃杯摔在地上。
“滚……你滚开!”沈庭柯伸手胡乱地摸索着,摸到什么都往关沉身上砸,先是枕头,后是被褥,直到他碰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和台灯。
关沉不动也不躲开,由着他发疯,最后台灯被沈庭柯丢下桌,闹钟飞过来,砸在关沉额角,关沉脸上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块。
沈庭柯慢慢地平静下来,头又开始抽抽地痛,他痛苦地蜷缩在一起,捂着脸倒在床上。
关沉默不作声地走过来拉起他,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冷静,别去想,冷静下来……”
关沉反复地说着这句话,最终奏效,沈庭柯闹了这么一场,体力消耗殆尽,只能任由关沉抱着喘气。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坐着,坐了很久。
“知道为什么头疼吗?”关沉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