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瘦吗？”牧白不承认，举起手臂向顾奚展示他的肱二头肌，虽然顾奚没怎么看出来就是了。
“我其实很壮的，这次要演的是个特别可怜的青少年，导演说要瘦出纤弱感。”
“……”既然是工作要求，这下顾奚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正想说要不给他做个蔬菜沙拉，结果牧白已经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了。
“算了，今天吃饱，明天好有力气减肥。”
顾奚：“……”
两人吃完饭，牧白抱膝侧坐在沙发上，顾奚拿了工具过来，坐在他身后给他剪头发。
剪头发的时候，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很安静，只听得见剪刀“咔咔咔”的声音。
牧白垂着眼睛，顾奚的手指不时地穿过他的头发，有点点痒，又有点舒服，他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
顾奚很享受当下的这种氛围，他发现同样是安静，只要有牧白在，他就不会觉得烦躁。手里摸着牧白柔软的发丝，他的心情就不断上扬。
后面的头发剪好了，顾奚道：“转过来，该剪前面了。”
牧白闻言立刻乖乖转过身来坐好。
这下两人变成面对面坐着，且距离十分近，四目相对，都有点儿尴尬。
顾奚清了清嗓子，道：“要剪刘海了，你眼睛闭上。”
“哦。”牧白听话地闭上眼睛。
顾奚深呼吸了一下，拿起剪刀开始小心翼翼地给他剪刘海。剪着剪着，忍不住打量起面前的这张脸。
平时又大又亮，总是透着点调皮的那双眼睛，现在安静的闭着，展示着浓密可爱的睫毛。白净的脸庞，精致漂亮的五官，不说话的样子，乖巧得不得了，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在等待被亲吻一样。
顾奚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顿时红了脸。还好牧白现在闭着眼睛，没看到。
顾奚闭了闭眼睛，赶紧甩掉脑子里的杂念，集中精神，专心给牧白剪刘海。
牧白闭了一会儿眼睛，心里好奇顾奚给他剪刘海时的样子，就没忍住，总是偷偷睁开眼睛看一眼，然后又飞快闭上。
过了一会儿，顾奚发现他老睁开眼睛偷看，便道：“剪完了我叫你睁眼的时候你再睁开，不然待会儿碎发掉进眼睛里了。”
“嗯……”牧白嘴上答应着，却还是频繁偷看。
没过多久，果不其然，头发掉进眼睛里了。
他转了半天的眼珠子，碎头反而发越转越进去，弄得他眼睛十分难受，他想伸手揉，被顾奚拦住了。
“别乱揉，睁开眼睛，我给你看看。”
牧白听话地睁开眼，眼睛因为受刺激，已经红了，眼泪流个不停。
顾奚一手拿着纸巾擦掉牧白脸上的眼泪，另一种手用两根手指轻轻撑开他的眼皮，凑近去看碎发掉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