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还特别的锲而不舍。皇玛法都已经连着敷衍了两遍,丫还在刨根问底。
可把宁楚格气得,都顾不上是在宴会中了。直接拍案而起,用熟练至极的蒙古话道了句:“不行,本格格瞧不上比自己还弱的男人!你再如何巴图鲁,也是不行的。”
话落就手撑着桌子,做了个漂亮的空翻,直接到了场地中央。
一个扫堂腿下去,那个充满自信的巴图鲁就轰然倒地,半晌没爬起来。
一招定乾坤,漂亮到让人挪不开眼。
原以为这么一来,就可以以泼悍之姿吓退连十周岁小孩都不放过的小禽兽。哪想着居然适得其反,让少年们更志在必得了呢?
连恪靖都直呼可惜,若非没经查证,心头总有疑影。哪怕拼着被皇阿玛更忌惮几分呢,也得替儿子求了这佳妇!!!
那认真绝无半点玩笑的语气,听得宁楚格震惊不已。
回头还跟康熙吐槽:“感情蒙古这边更喜欢泼悍的?那……岂不是说,现在的公主、宗女们都走偏了?!绣什么花,作什么诗呢。像孙女一样,心情不好就能表演个斩肉为泥、杀猪宰羊的。”
“刀光闪烁间,保证让人心惊胆寒。莫说欺负了,能不时常摸摸脖子,确定自己头还在的,都是勇士!”
康熙一口茶直接喷出来,吓得德妃好一阵擦脸、拍背的。
末了还对宁楚格皱眉:“坏丫头别瞎说!都像你似的,皇上头发都得愁白。如今废除了教养嬷嬷,又有许多政令,再不会有那等奴大欺主事了。公主、宗女们学学琴棋书画也好陶冶情操,没甚不好的。”
宁楚格鼓着小脸儿:“那人家也没说琴棋书画不好,但终归打铁还需自身硬。现在皇玛法人还在木兰围场呢,朝廷也盯得紧,自然没人敢作耗。等圣驾回銮,事情渐渐归于平静了呢?”
“再好的制度也是人来执行的,时间长了难免有空子。欺负公主、宗女的,也可能不是或者不止教养嬷嬷!”
“自身不够强,也该有强而忠心的下属。”
“年纪大,不是不学习、不努力的理由啊。不试试,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呢?”
她只跟德妃随口感叹了几句,康熙却联想了许多。回头就给未嫁公主、宗女们的骑射之外加了个防身技巧的培训。已婚已嫁的管家都安排了些有功夫底子的,前头受欺负比较严重的,还直接不论品级一人配了两个府兵。
这种种安排,宁楚格可不知道。她只偶然听说自己风平浪静地过了几乎一整个秋狝,却在回銮之际陡然紧俏了起来,都是胤俄的关系。
是他!!!
每次被感谢,都得解释是受了她的启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