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诚怪不了阿玛跟两位张大人!”
“确实孙女的主意。”
哈???
康熙皱眉,张若淞凝眸,爷俩心中闪过相同的诧异:所以,还真不是胤禛/岳父瞧着这阵子风头不对,极力低调避祸?
宁楚格笑着挽住康熙的胳膊:“在孙女娓娓道来前,皇玛法先让阿玛跟两位张大人平身呗!他们都已经替孙女背了好大的锅,受了好一会子过啦。”
康熙原还想让他们多跪会,现在被孙女软乎乎地一求,哪儿还绷得住?直接挥手:“看着好孙女的面上,这次朕便不计较。若有下次,哼哼!莫说朕不放心,要改变既定想法,亲自着手操办宁楚格的婚礼,在宫中为她发嫁了!”
这话一出,刚刚起来的胤禛噗通一声又跪下:“皇阿玛,万事好商量!”
“商量?”康熙冷笑:“没什么商量的,朕最讲乾纲独断。”
胤禛:……
知道这会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免不了被骂,他也只好缄默不语,只对爱女投去讨好的笑容。
宁楚格悄悄对他点了点头,随即晃了晃康熙的衣袖:“皇玛法,您好歹消消气,听听孙女的解释嘛!诚然,一生大抵只一次的婚事很重要,不该轻慢。可孙女觉得,重视是发自内心的,不该流于表面,更不该与与金银财物等挂钩。”
“毕竟上行下效,咱们皇族一定程度上,就是百姓行为的标杆。”
“这些年来,因为内务府各种作坊的兴起,催生了不少产业链。其中生产、运输、销售等,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增加了无数的用工机会。加之土豆、玉米等的发现与推广。天下再无饥馑,百姓手中都小有资财。”
“孙女若这时候大办婚礼,引得天下闺阁争相效仿。闹腾得彩礼累累增加,嫁妆攀比成风,岂不是又无形中增加了百姓负担?”
“孙女儿鲁钝,帮不上皇玛法许多忙,就只能循规蹈矩些,争取别给您添乱。哪想着您就误会了,生生让阿玛和两位张大人白受了好多苦?”
尤其已经盖了章,早晚是她家的美人刚刚还几不可见地悄悄摸了摸腿。
嘶!
不会跪青了吧?
在自家公主面前尤其注重仪态,决不允许自己有丝毫失仪之处的张若淞:……
我不是,没有,别瞎猜啊!当年本公子也是文武双科的状元呢,才不是普普通通的文弱书生。摸腿,是因为膝盖处的衣襟上被沾染了点尘。犹如白璧微瑕,分外刺眼,唯恐被爱美的公主看见嫌弃罢了。
康熙虽然心里明镜儿似的,好孙女就是在为她阿玛开脱。
但却不得不点头,承认孩子的思虑周全:“你这孩子,也未免太妄自菲薄了些。明明从四十三年以来,便一直尽心尽力,都不知道为朝廷做出了多大贡献。可惜诸多不便,你也志不在此。否则的话,以你之功,便是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宁楚格赶紧摆手:没有啦,哪儿就您说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