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格才难得主动地将自家额驸扑倒在象牙丝的凉席上:“比学着当慈母慈父,争取比皇玛法更宠溺那丫头,哄她回心转意什么的。不如咱们努力努力再要一个,给她点危机感!”
再,再要一个?
再当一回团欺苦行僧, 苦巴巴熬将一年来。可算等到一朝分娩, 还要被吓得魂飞胆丧?
“不不不, 不了吧!”张若淞脑袋都摇成拨浪鼓:“咱们永玥孝顺,打从坐胎都没怎么折腾你。生产之时还吓掉了我半条命,这要是再来个不省心的……”
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张若淞的眼皮都颤了颤。
继而认认真真地看着她,轻声劝道:“若溎、若霭都已生了男丁, 张家这边不缺男孙。咱们也已经有了永玥,若……若以后,是阿玛。那咱们不管是过继,还是直接让永玥招赘都不会是问题。娘子诚不必再遭那个罪,冒那个险地再生。”
甭管宁楚格怎么说,怎么劝,某人也还是无动于衷。
除非她能放弃要二胎的想法!
直到不信邪的公主往他耳边轻轻吹了口,并用甜死人不偿命的声音说:“可是,人家不怕苦,不怕疼。就,就想生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孩儿啊!”
就是这两句,让一向强悍却有所克制的额驸彻底发了疯。
整整一个月,公主都没怎么出过公主府的大门。
直到中秋宫宴将至,额林珠来过府:“虽然戏假,情却得真。我就不往宫中,勾动乌库妈妈跟皇玛法的哀思了。只请姐姐您帮忙,将礼物转交过去。”
宁楚格笑着摇头:“这可不是姐不帮你,而是啊……这个中秋宴,我也没打算参加。免得人来人往的,再冲撞了。”
额林珠迟疑,眼睛盯在堂姐抚摸着小腹的手上,眸光中很有些惊喜地问:“姐您这是,又,又有了么?多大了啊,是大外甥还是小外甥女啊?”
宁楚格笑:“才刚刚知道哪,哪儿能这么早看出男女?不过都好,只长得像额驸就行。”
就别浪费了他那么上上品的美貌。
跟宁楚格关系好的,都知道她是个多看脸的。虽然说两人间是额驸张若淞先起的心思,又是当殿请婚,又是催建公主府。明示暗示不断,骚操作不停。
可懂的都懂。
都知道若非宁楚格为他的美貌所迷,亲自张口说服了康熙。任凭区区民籍,时只是个区区翰林院编纂的张若淞再怎么舌灿莲花,也挨不到堂堂固伦公主一根头发丝儿!
而公主有多痴迷额驸的美貌,就对自家爱女像极了皇玛法康熙这事多遗憾。
作为她唯三认可的好友之一,额林珠对此自然也知之甚详。闻言忙笑着安慰:“会的会的,姐放心。咱们爱新觉罗没有丑的,再怎么也在一般以上。”
便是像足了康熙的额林珠,长相说来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