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收拾一下便出去了,她拿着破了裆的膝裤,找到李南,压低声音问:“小南,今日郎君在诚意伯府可有跌着摔着?”
李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
瑶娘:“那这膝裤怎么破了?”
李南困惑地看了看,诧异道:“这膝裤郎君都没穿过,何时弄破的?”
瑶娘拧了他一把,他哎哟一声,她道:“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竟这般粗心大意。”
李南:“……”
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待到宵禁鼓声响起时,王简进入梦乡。
睡得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嗅到了陌生又熟悉的脂粉香,心中正疑惑,鼻子忽然痒痒的,他困顿地睁开眼。
一张婴儿肥的圆脸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上拿了一撮头发挑逗。
起初王简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闭目继续睡觉,结果那人冷不丁钻进了薄被,爬到他的胸膛上冒出头来。
这下王简的瞌睡被惊飞了,忽地一激灵,脑门炸了。
他猛地睁开眼,错愕地看着眼前那张充满着挑衅的圆脸,失声道:“秦三娘?!”
秦宛如看着他咯咯地笑,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
王简想推开她,却无法动弹,不由得急了,脱口道:“男女授受不亲,你竟厚颜无耻到钻人被窝,成何体统?!”
秦宛如趴到他身上,饶有兴致地把他的头发拨开,色眯眯道:“白日里王郎君还什么都没穿呢,岂不是更加不成体统?”
“荒唐!”
王简被气煞了,盯着她不安分的手,警告道:“你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叫人了!”
秦宛如不要脸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我偏不走。”
王简急了,再次挣扎,却像被什么东西禁锢似的无法动弹。
秦宛如的指尖在他的脸上流连,细细勾勒他的眉眼,垂涎道:“这张脸可真好看呀,特别是王郎君的唇。”当即附到他耳边轻声道,“那唇珠可诱人了,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王简:“……”
他无法动弹,只得用余光瞥她。
秦宛如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咦,好烫呀。”
王简:“……”
秦宛如:“王郎君这是害羞了?”
王简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脸上一点点染了薄绯,最后辐射到脖子上,映得唇色更艳了,他有些崩溃道:“厚颜无耻。”
秦宛如咯咯地笑,又在他身上摸了一把,再次附到他耳边道:“滑不溜丢的,手感极好。”
王简再次挣扎,这回是彻底失了态,脸上的表情又羞又恼,几乎快哭了。
那失态又无力的反抗好似一朵任人□□的娇花儿,丹凤眼里含着羞恼风情,与平日里的寡淡大相径庭,撩人心扉。
秦宛如兽性大发,骑到了他身上,他大声道:“瑶娘!瑶娘!”
却没有人回应。
王简再叫,还是无人应答。
秦宛如骨碌碌地盯着他,跟色中饿鬼一样抚摸他的脸,“叫啊,就算你叫破嗓门都没用。”
王简无法直视道:“秦三娘你……”
他一时竟然词穷了。
秦宛如趴到他的胸膛上,食指挑逗地在他的唇上摩挲,“全京城女郎都想要的探花郎,今儿个还不是被我秦三娘弄到手了,让我好好想想,我要怎么辣手摧花呢。”
“啊,王郎君,等会儿你可别哭哟。”
许是被她彻底吓着了,王简涨红着脸奋力挣扎,猛地突破束缚,从床上坐起身来,在黑暗中喘着粗气。
周边一片寂静,外头的微光从窗边洒落进来。
他满头大汗地坐在床上,浑浑噩噩地看着四周,隔了许久才松了口气。
是梦,幸好是一场梦。
意识到是一场荒诞怪异的梦境后,他虚脱地瘫软在床上,被惊吓得不轻。
哪晓得片刻后,耳边忽然想起一道声音,“王郎君?”
王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起来,像见鬼似的从床上弹跳起来,有多远滚多远。
他神经质地张望,心有余悸道:“何人在我房里?”
无人应答。
王简把头发撩到耳后,穿着亵衣打着赤脚在屋里翻找,自然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