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提醒,秦老夫人忙吩咐仆人道:“快去找大夫!”
那玉带被秦宛如抓得牢,众人又不敢掰,王简没有办法,思来想去,只得命李南把玉带解下来。
李南折腾了好半天才把玉带完好解开,衣袍松散,秦宛如总算脱离了他身上,手却还死死地抓着玉带呢。
婆子上前把她扶到榻上躺着,王简不死心,又去掰了会儿,还是没法弄开。
他又气又笑,叫李南把他的革带解下给他。
李南解开革带,王简胡乱拴上,一点都不想在秦家逗留,匆匆离去道:“那玉带,让秦致坤收好了上值给我。”
秦老夫人连声应是。
李南怕她们把玉带损坏了,又吓唬她们道:“可得仔细了,那是先帝御赐的物件,万不能损毁了,会掉脑袋的!”
婆子听到这话吓得脸色发白。
秦老夫人镇定道:“老身记下了,请小郎君放心。”
李南又道:“这事勿要张扬出去,恐坏了小娘子的名节。”
秦老夫人:“老身明白!”
李南这才走了,她要相送,他拦住道:“外头风大,老人家歇着,我们走了。”
秦老夫人忙叫婆子送他们,直到他们离开后,院子里才趋于平静。
婆子打来温水,秦老夫人绞干帕子,擦洗秦宛如的脸。
她死死拽着那玉带,婆子犹如看到烫手山芋,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掉脑袋的东西,被小娘子这般拽着……”
秦老夫人紧皱眉头,“她醒来了总会松开的。”顿了顿,自言自语道:“真是万幸,若落入牙婆的手里,我到哪里去找这孩子?”
婆子见她情绪激动,忙安慰道:“老夫人勿要忧心,这不是虚惊一场寻回来了吗,往后小娘子必定逢凶化吉。”
等人许久,仆人才把隔壁街的大夫寻了来。
经过看诊后,大夫说明日就能清醒,应该没有大碍。
秦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仆人送走大夫折返回来后,她又细细清问仆人,方才匆匆忙忙,也未细想那些人的身份。
仆人回答说是卫国公府的。
秦老夫人仔细一盘算,那玉带是先帝亲赐的,那郎君又说叫秦致坤上值了给他,多半是在大理寺上值的世子了。
视线落到自家孙女身上,也实在不成体统。
婆子道:“小娘子走丢了,这会儿主母他们多半着急。”
秦老夫人吩咐仆人道:“赶紧去花月楼那边看看,找着他们了报声平安。”
仆人应声是,匆匆离开了。
另一边的秦家人早就炸开了锅,找不到人,方氏哭得眼泪花花。
秦致坤也是心急如焚,抱着侥幸心理叫张叔回家看看。
一行人在人堆里大海捞针,绝望又无助。他们不停地呼喊,不停地询问,求助巡防帮忙找人。
现在已经临近子时,人们散去不少,张叔一路跑,也该他运气好,同秦家出来报平安的仆人遇上了。
得知秦宛如平安的消息,张叔喜极而泣,抹泪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二人赶紧去找秦家人报平安。
当秦致坤夫妇得知自家闺女已经到家的消息后,方氏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缩在秦致坤怀里骂道:“那死丫头,回去了也不让人来说一声,明儿我非得打死她!”
仆人忙把大概情形三言两语说了,众人听得脸色发白。
秦二娘抹泪道:“我就说,不过片刻,三妹就不见了,定有蹊跷!”
秦大娘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这种牙婆,当该诛杀!”
段珍娘道:“咱们赶紧回去看看。”
一行人折腾了半天,个个都疲惫不堪,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
方氏发了怵,以后再也不凑这种热闹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王简总算回到了国公府,折腾了这半天,他只想躺着。
瑶娘端来铜盆伺候他洗漱,发现他的腰带不对劲,瑶娘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忙追问道:“郎君的玉带呢?”
王简:“……”
他默了默,忽悠道:“落到宫里了。”
瑶娘:“???”
去参加中秋宴吃个饭,为什么还要换玉带?
“好端端的,怎么把玉带给换了?”
王简一时犯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跟她说那玉带在一个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