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感觉!没想到啊,怎么还有人这么想……不对,怎么你也会这样想,你不是很受宠吗?”
“哎……”丁景仪搂住彭原,“父亲不喜欢我,不过那是因为他讨厌自己、不想看到和自己相同的脸。母亲有多喜欢我,父亲就有多讨厌我,我感觉很分裂。”
彭原脑中掠过首相戈尔在祖登想溺死小儿子的历史,不由打了个哆嗦。戈尔想杀死的不止是儿子,恐怕也有他自己的影子。
彭原不敢往下想,赶紧带个新节奏:“只看文献的话,你哥哥对你也还好啊。”
“艾因是个混账……”丁景仪贴上彭原的脸,“如果能达到他的要求,他不吝惜赞美和赏赐;如果达不到,他也不客气辱骂和毒打。所以我很担心自己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久而久之,也是怀疑人生。”
没想到啊,这艾因皇帝又是个毒点,还刚好雷到了彭原自己。
“我要喷你哥了,这和泡王的pua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他是真正的皇帝,这就不叫pua了,叫帝王之术吧。”
彭原瘪起脸:“吧个芭娜娜,对自己亲弟弟玩这个,太过分了。我天天宠你还来不及,你哥还和你套路。还好你现在在我家户口本上了,离老家又远,不然我要气死了。”
彭原当然知道,古代的列王纷争之中,双方怎么数数都有点亲戚关系,同室操戈也是家常便饭。
但现在毕竟是和平年代,他又是个富于现代人文思想的大学生,加上男朋友这一层关系,想法就不客观了。
丁景仪在彭原鼻梁上亲了一口:“别想我哥了……你小的时候,有谁照顾你?”
“姥爷和姥姥把我带大的。”
丁景仪记得彭原断断续续和他提过,彭原的姥爷和姥姥都是本地工厂的退休干部,姥爷还是一位老兵,经历过世界大战和抗美援朝。
他们带着彭原住在平房里,用后花园里的菜、散养鸡和隔辈的慈爱喂养他。
后来经历拆迁,他们一家就搬到了楼房里,那时彭原也上小学了,依然喜欢在假期去乡下亲戚的平房里住,彭原在那里碰见过刺猬,还和它一起玩。
想到这里,丁景仪的脑中也不由浮现出了一派田园诗意:菜园花花绿绿的爬藤架下,小黑脸猫坐在刺猬旁边,望着天空微笑。
“令人羡慕……”丁景仪托起下巴,“我小的时候一直住在皇城,没能经历过田园生活。”
彭原心里刚盘算着,等稿费发下来带丁景仪去农家乐玩。丁景仪的下一个话题差点让他心脏跳出来:
“据说发烧时亲热的感觉不一样,下次我们来试试。”
彭原立起双手,摆了个拒绝的手势。不愧是恶魔脑洞,能从田园生活跳到云雨情。
然而先前丁景仪发烧的时候要么不醒,醒了就一直提要亲热,彭原都拒绝了,这次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