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的举止,祁终更加好奇纸上的内容,想了想,他勾唇一笑。
“哎,也不知元谦怎么样了,你这里太无趣了,我去找他了……”
一听这话,沐耘舒了口气,将左手规矩放到一边。
哪知祁终佯装要走,下一秒就转身回来,一把夺过他刚写好的宣纸,得意高举。
“哈哈,你不让我看,还不是被我抢到啦?”
沐耘皱了皱眉,抿唇不语,将目光偏向一边,略是在生闷气。
祁终可没管他,知他脾气好,不会怪罪,便仔细一览纸上内容,看了两行就后悔了: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写的?
读不下去,祁终却也没还给他,又狡猾一笑,开始字正腔圆地读着纸上内容。
“记得小蘋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1】
念到一半,祁终感叹道:“啧啧,怎么都是些思人想人的诗啊?原以为你写的情书,原来是在抄诗集啊。还尽捡这些酥人骨头的诗句抄……”
“啊?怎会……”
沐耘震惊起身,不可置信夺回纸张,细细查看,他分明写的是游记,怎么变成了这种柔情蜜意的内容?
“噗哈哈哈……你自己写了什么,心里没数吗?我一瞎说,你还真信了?”
祁终扶着腰,笑到捧腹。
“你!”沐耘心知自己再次被开了玩笑,苦恼叹道,“祁兄弟,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折磨我了。”
“折磨?”祁终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词儿,又好笑又震惊。
“我只是逗你玩儿。再说,我不……‘折磨’你,难道你是要我去‘折磨’其他人?”
沐耘重新坐回书桌边,神色平静:“我并无此意。”
“哎。行行,我答应你,以后没经过你的同意,绝对不会再乱开玩笑了。”
乖乖的保证,让沐耘有些松动,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便点头认了。
祁终悻悻收起戏谑,坐到沐耘对面,百无聊赖地帮他研磨。
沐耘看了一眼,没有拒绝,又问:“你方才那些诗句,是从哪里听来的?”
“看话本记住的啊。”祁终随口一答。
沐耘神色一凝,口气颇为严肃道:“淫词艳曲,易误人心智,你还是少读为好。”
“啥?”祁终乍一听,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觉得可笑,“你也太敏感了吧?这不是正常的情恋诗词么?怎么就淫词了?”
“我……抱歉,是我失言了。”
被人一提醒,沐耘也感觉自己想太多了,急忙收敛。
祁终不知他为何如此,只觉得有些奇怪,但出于尊重,并未深问,而是转移了话题。
“话说,耘公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有帮你安排亲事了吗?”
沐耘停笔,像是被触到心中什么刺激点了,抬眸望向祁终,仿佛无声质问他怎么在八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