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找到您说的那人。”
小厮心惊胆战说完,贾亥气得直跺脚。
“废物,废物。”
“少爷,确实没有啊。”
小厮委屈道,贾亥更是恼羞成怒:“那就给我砸了这里,我到要看看那小子会不会主动出来。”
一帮人准备动手砸场,门外却有人喊了句:“官府的人来了。”
闻言,小厮们住手,不敢再造次,贾亥倒是不怕,又说道:“怕什么?我家有权有势,天皇老子也管不了我,快点砸。”
犹豫许久,一个尖嘴猴腮面相之人,上前道:“少爷,这县令是新来的,前些天老爷还请他吃过饭,现在不好闹台子啊。”
贾亥一听到自家老子被搬出来,面色慌然,气势消了大半,只得灰溜溜离开。
闹剧谢幕。
祁终等人在外面看着贾亥狼狈跑走的身影,恨不得啐两口。
“难怪叫亥,长的像猪,脑子也是猪脑子。坑爹玩意儿。”闵栀不屑呸了一句。
祁终糟心问道:“底疆的管理制度,这么混乱吗?当局县令不如一带富绅?”
“这是天高皇帝远,一方恶势力一旦成型,是很难铲除干净的。你说来容易,疆土广远,所有人都这么听话了,哪还有这么多事。”
闵栀一副习以为常的面色。
祁终听完,更糟心了:“哎,耘兄,那以后你管理上疆岂不是一个道理?”
沐耘垂眸思量,沉默不语。
……
自那日恶霸贾亥离去之后,戏楼又恢复红火的生意,也不知是出于同情或是什么,来看戏的人更多,往往出手丰厚。
但是楚嫣知道,恶人除非死去,否则永远不会善罢甘休,午后时光,她在房里记着账,门外传来几声羊叫,她出门一看,扫地大爷正牵着一只小羊羔子进楼。
“这是哪里来的小羊啊?”
老大爷理了理绳子,回道:“那个打杂书生送的,小羊乖顺,养起来也方便,喂些草就打发了。”
“杨展?”她失神呢喃,看着地上趴着的小羊,脖子上系一红绳,睁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是啊,他说自己现在不好进戏楼,怕给我们惹麻烦,就托我送来。”
楚嫣脸色稍沉,复又笑道:“那就辛苦杨叔帮忙照看一下它了。”
当晚三更过后,全镇的人差不多都睡熟了之后,祁终等人还守在楼外,观察戏楼当年火灾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