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者失望退后,装作尽力的样子。
闵栀又无所谓道:“哦?说说吧,我到要看看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哎哟,真是毫无教养。”
“果然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唐门白给她吃那么多年饭了。”
众人被她态度惹得心烦,却又不敢动手,只能逞几句口舌之争。
另外一老者站出来,看似语重心长:“你可否听我们一句劝,现在那魔头大势已去,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降,归顺我们,打开殿门,将功补过,二是负隅顽抗,与那魔头一起身死这九垓山山顶。”
闵栀神色麻木,听完他们这些威胁,怒从心生:“够了!死到临头,你们还这么啰嗦,省点力气,去黄泉找路吧。”
格外嚣张的语气,吼得对方哑然瞪眼,直直摇头:“哎,你,真是冥顽不灵啊……”
“长老们,不要再与这妖女废话,她早已失了心智,毁了她父母的一世英名,实在不孝。”
“什么英名?她那狗贼父母也是做尽坏事,当初帮着唐门堂主,迫害前任堂主唐甫,可是为虎作伥啊……”
“哦。难怪她现在和那妖魔勾搭在一起,看来早有预谋,暗通款曲。”
众人的声音越来愈失控。闵栀听他们诋毁至亲,怒与怨更为深沉,顿时口气恶劣:“闭嘴!”
“你们全都该死,我让你们说,让你们全都去死……”
愤怒让她理智全然失控,闵栀不管不顾地割开手腕,攥紧手心的召邪之物,任汩汩鲜血滋润玉横表面,启动血祭的仪式。
顷刻间,浓烈魔氛笼罩山顶,万千邪祸,蜂拥而至,围着那一丝血味,不断涌聚,盘旋于空。
众人目瞪口呆,桐疆清平多年,他们早已失去临危不乱的意识,这些场面简直一生见一次都够呛。
“杀了他们!杀了这帮狗东西!”
对这些不辨是非之人,闵栀憎恶在心,淌过的鲜血源源不断伴着怨气渗入血玉横,将上古邪力骤然释放,驱使那些得到祭品的妖魔,纷纷效力,撕开浩劫的一道裂口。
阴风怒号,血溅长空,惊心幕幕,让大部分人心慌胆怯,乱了阵脚。
“这,这是什么咒法啊?太可怕了。”
“是,是血祭啊。”
“怎么办啊?可有法子破解?再这样,我们撑不了多久,就会沦为邪魔的祭品啊。”
“无法,她手中有邪物,又用此上古禁咒,完全是以自身为饵,祭祀妖魔为她效力,一旦被反噬或者强行结束,定会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懂的长老道破玄机,众人更是慌张。
“那,那她岂不是也活不成了?”
“是啊,是啊。她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啊。”